一夜亥時,阮艾愛秉燭讀書。
“娘娘,早點安寢”
阮艾愛“再等片刻”
驟然鵲兒籠眉,警惕的盯著門口,把阮艾愛護在身後,儼然道:
“娘娘,有人來了”
門被推開了,一個女子鮮血淋漓,衣衫沾滿血花,凶煞又急促的臉龐有幾道鮮豔奪目的血痕,她伸出一支白嫩的手掌,另一支持著匕首示威並奄奄一息道:
“快把解藥給我,我知道解藥在你這,快,快把解藥拿來”
阮艾愛被這一突變嚇著了,半晌回不過神,膽怯的步步後退。
鵲兒驚疑道:
“什麼解藥?我們沒有解藥,發生什麼事?”
那女子悍戾怒罵:
“別跟我惺惺作態,快,快把解藥拿出來”
她因痛苦,臉愈加扭曲凶煞。
“我們真沒什麼解藥”
那奴婢崩潰怒吼:
“她親手放在你這裏,快給我”
阮艾愛回神,漸漸適應,意識到事情不對,疑問:
阮艾愛“她是誰?”
“馬上給我解藥,再不給我,我殺了你”
那女子舉起手中染血的匕首,麵目憎惡,步步逼近。
阮艾愛拘謹:
阮艾愛“我根本沒什麼解藥,你被人騙了”
“玉嬪給你那包藥呢,快給我”
鵲兒頓悟,開口:
“等會,這就去拿”
鵲兒拉上阮艾愛,欲走。
“你們必須留一個”
“不行,娘娘留這裏危險”
女子蹲下去雙手緊按腹部,涔汗連連,疼痛的呻吟,吼道:
“快去”
鵲兒奪門而出,步履匆促,向儲藏房趕往。
阮艾愛“我被陷害了”
“娘娘”
阮艾愛“到底是誰?如此迫不及待的想置我死地”
她們拿藥往複,約用一盞茶的時間。
見門大敞開,刺目的畫麵,映入眼中,女子倒在血泊中,筆直的躺在地上,匕首直插她左側心髒處,並染成大片的血花,雙目因恐懼而瞪大,周圍並無打鬥的痕跡。
詭譎如風,來往無蹤,眨眼間一條人命在風中消逝。
阮艾愛駭怪,瞳仁逐漸放大,纖細的手捂口,抑製住不停戰栗的身體。
鵲兒箭步如飛,停在女子身旁,用手探女子的鼻息。
“她已經死了”
雖然是已預知的結果,但阮艾愛還是忍不住心一滯,她深吸一口氣,急步往殿內走去。
此刻的她如履薄冰,先是掃視周圍,見並無異常,想來是當場一招斃命的,她緩緩的蹲下來,麵色冷凝,黛眉深鎖,用香絹蓋掩住手,合上不瞑的眼。
鵲兒欲碰屍體的匕首,卻被阮艾愛製止,掏出香絹給鵲兒,語:
阮艾愛“萬事小心”
鵲兒頷首,驚詫地盯著那血窟窿良久,見血花大片大片的浸染傷口處。語:
“娘娘,她不是被匕首刺死的”
阮艾愛順著她的目光,盯著血窟窿。
鵲兒指示道:
“從她的傷口,血花不可能這麼快浸染成片”
鵲兒將香絹蓋匕首刀把上,輕輕的碰了下,開口道:
“從傷口的形狀和深淺看,應是被利劍刺傷,這把匕首不過三寸長,足不致人於死命,娘娘你在再看看她左手握拳,顯然是被人抽走匕首,又故意放在上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