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一段時間,兄弟們投向老大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帶著些憐憫,讓人感覺很鬱悶。老大是那種外粗內細的男人,即使傷心也不輕易表露在外,但又不願意讓別人可憐自己。看老大沒什麼事兒似的,兄弟們也找不到借口來安慰他。隻是在夜深人靜時寢室中總會響起陣陣輾轉反側的聲音……
說這話已經是昱離開河大半個多月後,離我們約定比賽的時間還有一個月的時候。河大校團委那幫閑人一起策劃準備舉辦“河南大學首屆大學生才藝表演大賽”,並且規定隻準女生參加。風聲一放出,飛飛咪咪皆前往報名……
其實對於這樣的鍛煉機會,我向來是支持她們的,隻是二女之間好象有某種奇特的化學反應,而我就是這反應的催化劑。我記得二人報名時對視的眼神真真的好恐怖!不過,單單這樣的話,偶還有辦法對付,俗話說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可是慘就慘在二人都要我做陪練,天啊!我對於看選美大賽還是挺有興趣的,但要讓我出主意,恐怕就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了。但我能說不嗎?這就是男人的致命弱點,縱觀古今中外,多少大英雄大豪傑都過不了兒女情長這一關……
還有,二人排練時根本不在一起,咪咪問她導師要來上表演課房間的鑰匙;飛飛則找尚老頭借來了山侖院士辦公室的鑰匙(據說老人家一年隻來三個月,可偶從來沒見過),一個在校園東北,一個在校園西南……虧得偶有寶馬在手,否則真要累得肛裂了。
“你天天跑傳銷嗎?這麼忙乎!”兄弟們實在看不下去了,一連幾天我都沒有和他們一起切磋星際,想來心中甚身不忿+不屑。
“怎麼?”我逡巡一圈問道:“想覬覦我隊長的位置了?”
眾人一臉暈暈的表情,“有……有個問題!”骷髏萬一舉手,弄得我愣愣的:“覬覦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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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文盲們查字典去吧,我得去飛飛那了,回見!”我得意的大喊一聲,一溜煙消失在門外。身後傳來陣陣吼叫:“死吧去——”
……
“親愛的飛飛,今天練什麼?”我來到山侖院士的辦公室,見飛飛正來回走著,一副凝神冥思的樣子。
“你來的時候讓別人看了沒?”鬱悶,沒想到飛飛第一句話就是這樣……
“絕對沒有,你也不想想為夫是什麼樣的人物!”我神秘兮兮的對飛飛說道:“我踩好點,瞅空撒丫子鑽進來的,別說係裏的老師,連值班兒的門崗也沒看見我!”
0.0飛飛汗汗得看著我,仿佛看到個寶似的。
“咱們說正經的,你準備的什麼節目啊?”我又確定了一下門的反鎖狀態,遂湊到飛飛跟前問道。
“按要求準備唄,通知上說有三個環節:一是知識關,二是才華展示,三是藝術表演。我正犯愁呢,二和三很容易混淆,再說我跳那舞唬外行還行,在大舞台上就吃不開了。”飛飛頗有些躊躇的說道:“可我又不甘心就此放棄!”
這個這個嘛,我一隻手的拇指和食指托住下巴,開始冥思苦想。飛飛這個人,要讓她在舞台上做翩翩蝴蝶狀肯定是不現實的,最好能找到一個體現她颯爽風姿的節目。可是可是究竟什麼東東能打動觀眾和評委的心呢?
想起團委那幫根正苗紅的叔叔阿姨們,我一時思如泉湧,一時又毫無頭緒。應該正大、正統、正派,又不失女性風采,還要盡量避免雷同。哦!好困難。到底哪招才能出其不意,克敵製勝呢?左思右想,我也理不出頭緒來,隻能把大概的想法和思路說與飛飛聽,飛飛完全同意我的觀點,隻是一時苦於沒有好點子。好在離預賽時間還有兩周,也不急於一時。於是,飛飛幹脆拿起團委發的小冊子來先背知識關的問題,那樣子頗有點象開心辭典。
可是這樣一來,我幹巴巴的在這閑著幹嗎?早知道就帶本小說過來了,雜誌也行,我又想起小永子床頭那本紅樓夢,從大一的時候我就立誌借來讀一讀,可惜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鼓起這個勇氣。沒辦法,我隻好無聊又不安分的坐在飛飛對麵,可憐兮兮的盯著她看,直看得飛飛不好意思起來,向我嗔道:“你那樣瞪著我幹嗎?想吃人啊!”
“我就是想吃了你!”聞言,我撲過去一把將飛飛抱在懷裏,小妮子順勢在我胸前蹭了蹭,又正身坐好:“別胡鬧了,這可是院士的辦公室!”
“嘿嘿,院士怎麼了?院士也是人嘛,他老人家肯定會理解我們的!”我無賴般的笑著,看得飛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