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劉老板,我徑直跑到步行街,走進劉老板所說的那家專賣店。
“蘭姐?”看著坐在櫃台後麵負責收款的蘭姐,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誠然,蘭姐原本就很漂亮,之前的她如一隻金絲雀,雖漂亮,卻帶著一絲被困的頹廢。現在的蘭姐,怎麼說呢,很健康,臉上流露出一種自信的美。
“小風!”蘭姐也很意外這時候見到我。
“你果然當老板了!”我恭喜道,被蘭姐拉出來去一旁的得克士喝咖啡。
“明天我就回老家過年了,你來的真是時候!”蘭姐說話語速比以前快了不少,也許是做生意練成的吧。
“蘭姐現在看起來更漂亮了!”不管什麼時候,這樣的恭維話女士都愛聽。
“學會耍貧嘴了嗬!”蘭姐吸了口咖啡,略帶驕傲的歎息一聲:“這都虧你了,我可是聽你的建議才賣服裝的。”
“這都是你自己的做出來的!”我把自己推的一幹二淨。
“蘭姐,這次找你是有事相求的!”
“哦?”
我對她說了娟的事,然後問蘭姐借一千塊錢。
“這是兩千塊,拿著!”蘭姐回到店鋪把當天的流動資金拿出來:“不夠了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名片!”
蘭姐……
很感動啊!再一次表示感激之情後,我起身與蘭姐告辭,先做車到鄭州,再搭上到北京西的火車。火車上比較寬鬆,民工大都從北京南下,我一個人坐在三人座的位置上,感覺有些冷。
一路上,我昏昏沉沉的,腦子裏也不知道想些什麼?悲傷嗎?說不上來,隻覺得有些麻木,甚至有些害怕。再見到娟時,她會是什麼樣?
我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火車已經到石家莊了,夜色朦朧,看不清外麵的景色。
火車終於停下,我茫然的站在偌大的西站出口,滿眼的繁華。然而我不屬於這裏。
“師傅,您去哪?坐我的車吧?”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熱情的朝我打招呼。
“協和醫院!”我對他說。
“您家在北京嗎?”出租車上,年輕人以北京人特有的熱情和我聊著。
“不是,我來探望病人!”
“哦,您一個人來啊,這麼冷的天,可是份心意!”
……
“您說我買點什麼好?”我問司機。
“醫院門口有賣包裝好的水果藍,那就挺不錯,就是貴了點!”司機挺內行。
“哦,多謝!”我沒有再說話。靜靜等著車停下。
“三十!”年輕人看著打表器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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