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尚斐尷尬的搖搖頭:“哪……哪有!咱們幾十年的夫妻了!”
“哼,你心裏就是這麼想的是不是?你個沒良心的!”本來就悶的空氣讓李敏一鬧,越發壓抑起來。
“好了,不要胡鬧了!”皇甫尚斐陰下臉來:“我怎麼會不相信你,你說沒有那就是沒有!我隻是確定一下!事關重大,馬虎不得!”
李敏不再出聲,隻是嗚嗚嗚的抗議著。
“哎,怪我不好!”皇甫尚斐輕歎一聲:“俗話說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就是出於這樣的目的,我才搜集保留了一些淩家的資料。本想做不時之需,可沒想到讓旁人得了把柄去!淩家知道了,不會放過我的!”
“爸爸!”皇甫陽出聲道:“他淩家怎麼了?有能耐做無本買賣,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我覺得爸爸沒錯,怕他們幹嗎!再說了,這一次我看他們家是東山難再起了。”
“你不知道的,雖說淩家在改製,轉行。但故舊不少,淩衝為人豪爽,不少人願意死心塌地的跟他。他這次出事,如果有人知道是我這兒漏的消息,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皇甫尚斐歎道:“這樣吧,我送你們到國外躲一躲!”
“爸,你不要長他人誌氣!”皇甫陽反駁道:“既然是公安部出手,那肯定會連根拔起,還會留著他成氣候嗎?再說了,誰會知道是我們家漏的消息,我們前幾天還要和淩家訂婚呢!”
皇甫尚斐默然不語。
“還有件事,是關於我們家的!”皇甫尚斐沉重的說道。
“我們家的?”眾人異口同聲驚呼道。
“是啊,做生意的,違法的事多多少少都會做一點,我能做到今天這麼大,擦邊球沒少打啊!不過,那些事我都心裏有底,不會犯大錯誤。隻有一件事,我放心不下啊!”
“什麼事?”咪咪也關心起來。
“哎,說起來話長。二十二年前,也就是剛改革開放那會兒。淩衝跟著我出來闖蕩。我們在銀行貸款到沿海販賣水產品,那段日子可真是風餐露宿啊!大冬天的,我們倆在火車站候車廳裹著軍大衣看貨,一看就是一夜阿!”皇甫尚斐慢慢得敘述起來,眼神像又漂回了當年般:“半年後,本息都還了回去。於是我們決定擴大銷售渠道。那個時候,營銷了,攻關了,合同了,我們什麼都不懂,就憑著一股子闖勁。結果遇到了一個廣東的騙子,讓我們血本無歸。我們不甘心,又找不到那小子。為了翻本,我們和別人合夥販了次私鹽!”
噓。眾人都抽了口冷氣。
“這倒是小事,販的也不多,就算現在抖落開,也沒有追溯法了。大事在後麵。一年後,我們又到廣東開拓銷售渠道,無意間碰到了那個騙子,我們抓住了他,問他逼債。這小子吃喝嫖賭樣樣在行,錢早被他揮霍一空,我和淩兄弟一急,一急就……”
“把他……殺了?”皇甫陽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