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老大。”光頭加猥瑣男有氣沒力的應了聲,然後朝遠處搜去。
“要不你們這兩個廢物還有點用處,老子早宰了。”等兩人走遠,刀疤臉不屑的哼了聲,也閃身走人。
隻是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三人剛剛站的地方的一米外,一個結界將周圍幾座垃圾山籠罩在內,而那個忽然消失不見的少女正靜靜地坐在垃圾山上,支腮望著夜空,粉嫩的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略帶嘲諷的笑。
將方才三人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耳裏,祈莫離眨了眨眼,心底有一絲小小的感慨,流星街真是個勞心勞力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會屍骨無存。
摸摸肚子,雖然有點餓,但是還可以忍受,畢竟結界無法移動,如果要尋找食物的話,勢必要走出隱藏的結界,暴露形跡,而流星街的夜晚是如此危險,所以等天亮了再說。
流星街沒有什麼高大的建築,所以靜謐的夜空一覽無遺,那將滿的圓月懸在雲際,銀輝柔和而美麗。微微側頭看著月亮,祈莫離眉間透出淡淡的倦意,似乎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有些累。白天被飛坦刺傷的肩膀在靈力的作用下已經停止流血,可惜沒有草藥或者藥物,不然好得更快。
習慣性的摸了下胸口,卻撲了個空,祈莫離那似有若無的笑頓時僵在唇角,心涼了半截。
四魂之玉呢?掛在胸前的四魂之玉怎麼沒了?祈莫離有些慌張的在衣服上翻了翻,卻沒有找到那半塊四魂之玉,不由跌坐在一塊鋼板上。要是換成以前,她還巴不得四魂之玉沒了,可是現在四魂之玉關係著桔梗的未來,所以不能有什麼閃失。
“冷靜點冷靜點…一定是掉哪裏了?”祈莫離皺著眉,開始把到流星街之後的記憶捋了一遍,得出一個可能。
“不會是和飛坦戰鬥時掉的吧?”想起這個殘酷的事實,祈莫離不由撫額默哀,不知道飛坦那殺神走了沒?因為沒試過用結界困住人,所以不清楚殘留的靈力什麼時候會消耗殆盡。
祈莫離糾結了。
流星街十三區,幻影旅團基地
“砰”一聲巨響,在來人的強大破壞力下,基地那破舊的大門終於宣告壽終正寢,微涼的夜風從屋外狂灌進來,翻亂了放在桌上的一本寫著複雜文字的筆記本。
派克掃了一眼來人,又專注著看著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庫洛洛。
“嘖嘖…飛坦,你最近是不是欲求不滿?要不要找幾個女人瀉火氣。”俠客的目光從手機屏幕上移開,看著一臉冷酷的飛坦揪著一個人形物體從門外掠進來,於是翠綠的眼眸露出一絲促狹,調侃道。
“俠客,你想死嗎?”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飛坦瞪著一臉笑眯眯的俠客,充滿血腥的說道。
嗅到飛坦身上濃烈的鮮血味,坐在廳中沙發的庫洛洛合上手裏的書,抬眸著飛坦,“出事情了?”似乎比平時的情緒暴躁多了。
“…沒什麼。”飛坦含糊的應了聲,拖著手上的倒黴鬼,怒氣衝衝的朝他專用的刑訊室走去。
“哈,今晚的脾氣似乎異常火爆啊。團長,建議出次任務,否則有人要憋壞了。”俠客的娃娃臉掛著幹淨的笑容,笑嘻嘻的說道。他話剛落音,刑訊室裏就傳來淒慘無比的痛嚎聲。
“一個可憐的孩子……”俠客用詠歎調的語氣飽含憐憫的說了句,然後無所謂的聳了下肩,又將注意力集中到手機上。
庫洛洛掃了一眼刑訊室,俊臉若有所思。
“該死的女人,不要讓我找到你……”刑訊室,飛坦一邊剝掉掛在牆上那男人的指甲,一邊恨恨的說。仿佛把眼前的男人當成下午遇到的那個女人一樣。
那個結界整整困了他一下午,等到可以自由行動時,他已經找不到那該死的女人跑到哪裏去了。一怒之下就滅了路上的幾個倒黴鬼泄恨,順便拖一個回基地用刑。
一想到那女人最後的話,飛坦的手上的力道不由又重了幾分,而那個被俠客同情的可憐的孩子已經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將所知的酷刑用了個遍,最後一刀結束那倒黴鬼的生命,飛坦的怒火稍稍平息了點,他轉頭盯著被他隨意丟在一旁的一條紅繩,紅繩上吊著的半塊玉在幽暗的刑訊室,發出朦朦朧朧的光,十分美麗璀璨……於是狹長的眼微微眯起一絲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