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城,沈黎對於今天發生的事還有些迷糊,便出言相問。“你倆為何被守城的士兵所攔。″
“多謝恩人相救,我和女兒本是因徐州發生戰爭,逃難到此,哪因守城的士兵不讓進城……″說著說著,那婦人便別哭了起來,身旁女兒見了,扯著母親衣角說道。“娘別哭了還有寶兒。″
看著那婦人與小女孩相互擁抱著,陳氏便出言安慰。
“節哀順變,不要太難過了,照顧好身體。″
見那婦人和那小女孩兒分開,緩了一會兒,沈黎便又問。
“令堂不必難過,我隻是想問一下,為何守城的士兵不讓你們進城。″
並非沈黎不懂人情世故,隻是自己若不搞明這件事,晚上睡覺都多半睡不著。
“恩人,守城的士兵對我們說,前幾日曹操在徐州大屠殺,再加上近幾年冀州,並州,青州等地發生戰亂,各地流民四起,逃往各州各郡導致城裏秩序破壞,有些災民因食不果腹還集中起來搶城裏富商的糧食,所以便將我們拒之城外,要不是有恩人相助,我和女兒又該何去何從?″
說著說著,那婦人又哭了起來,沈黎見了於心不忍,便想起了前世送自己來到這裏的那對母女,也不知自己前世那具身體已經火化了嗎?
沈黎略微沉思,便出言道。“若你們無去處,便可以跟著我和母親,正好我們府上還缺一傭人,若你們不嫌棄……″說完,沈黎還撇過頭去對陳氏眨了眨眼。
陳氏也理解沈黎用意,便點了點頭。
那婦人與小女孩略微一頓,反應過來便連聲道謝。“謝恩人相救,也不知道怎麼感謝。″
“好了,還叫恩人嗎!對了你們叫什麼名字?″沈黎出言相問。
“我姓王,叫我王氏就行,這是我女兒今年六歲了,他父親姓鍾,便叫鍾寶了,隻可惜他父親在亂軍中被那些當兵的所殺。″王氏說完還微微欠身叫道。“少爺。″
鍾寶見母親這樣,也學著母親微微欠身叫著。“少爺。″
沈黎被這樣搞的一哆嗦,前世自己可沒這待遇,這哪能習慣?便笑著對他們說。
“逝者安息,生者奮發,不必為此做過多傷心,以後也不必叫少爺少爺的,我也沒那麼多規矩,鍾寶比我年長,以後我就叫寶兒姐吧!而令堂日後我就叫姨娘可行嗎?″
話畢,沈黎便看向母親陳氏,這件事還是要經過陳氏同意的,陳氏見沈黎這樣,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姐姐不必拘謹,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那婦人很為之感動,但因古人禮節還是說著。
“夫人這那行呀!禮數還是要有的。″
“無妨!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可自行找一旅館住下,換洗下身上的衣服,到時候我們再來找你們。″
話畢,陳氏從懷中拿出一袋銀兩遞向王氏,沈黎也很支持母親的做法,這無疑也是試探她們,若她們拿著銀兩逃跑,沈黎也算是幫人幫到底,如果沒有,那日後可以當做心腹使用。
王氏告訴陳氏自己所選的離旅館位置,便帶著鍾寶先行離去,陳氏經過一路打聽,也算來到劉庭府上了。
陳氏正準備對門外家仆說,讓他告知丁家莊陳氏求見,還沒等陳氏說些什麼?那家仆便開口了。
“來者何人?無事速速離去。″
陳氏微微欠身。
“我乃兵家莊陳氏,今日有事拜見劉縣令,還望通報一下。″
門外家仆見,陳氏與沈黎穿著普通,自認不是什麼大家族出生,倒也懶得搭理。
“像你們這樣的鄉野村姑,能有什麼大事?別一天閑的沒事,拿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打擾劉縣令。″
沈黎感到古代怎麼也都是這些看貌取人的家夥,想了想,說道。
“有事不事通報一聲再說?縣令見還是不見乃縣令之事?你向縣令通報,丁家莊沈黎求見。″
沈黎自認為,上次自己在茶肆所鬧出的動靜應該不小,縣令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家仆正準備動手趕人,聽見沈黎說他叫沈黎,有些疑惑,認為自己是否聽錯?便問。“小娃子,你剛才說自己叫什麼?″
沈黎有些納悶,再次重複。
“我姓沈名黎,有問題嗎?你還是向縣令通報一聲吧!″
沈黎可不想自己大老遠的跑過來,連劉府都進不去,門外家仆聽到沈黎的話,臉色變了又變,最後露出一臉溫和的笑容,說道。
“你叫沈黎吧!不用通報你自行進去。″
沈黎和陳氏聽後有些納悶兒,咋了?玩兒我?還不讓進,怎麼這會兒又讓進?但也沒想這麼多,連忙進了劉府,萬一一會兒就不上去了,在沈黎進去的一瞬間,那家仆卻嚇出了一身冷汗,拍了拍胸脯,感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