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排的這種一豎豎文字,現代人誰看得下去?
所以上了幾天學之後,李承宗就開始變著法子逃學了。
裝頭疼,裝腰疼,裝肚子疼,裝嗓子疼……
就差沒說自己腎疼了。
但是沒用,最終還是被逼著學。
所以他開始放大招了。
再逼我讀書,我就從屋頂跳下去。
“這一次阿耶安排的教諭是褚遂良,是率更令歐陽詢的弟子,我專門打聽了,他是很有才華的。”
“有才華又怎麼樣……等一下,阿娘,你說教諭的名字叫什麼?”
“褚遂良啊,怎麼?大郎你也聽說過他的大名嗎?”
“阿娘,褚遂良在哪?我覺得作為大唐皇長孫,確實也有必要多學習一點知識,好為阿耶分憂解難,給弟弟妹妹做一個好榜樣。”
屋頂上的李承宗,表情立馬變了。
最近一個月,他在東宮養病的同時,也是沒有少花時間去了解這個時代。
前世作為民營鋼鐵廠的工程師,在工作之餘他也兼職寫網文,對初唐的曆史還是比較熟悉的。
按照曆史發展,過個幾年玄武門之變爆發,他這個嫡長孫是必死無疑的。
哪怕是他現在跟李建成說要先下手為強,也是沒有什麼用處。
畢竟,自己才八歲,說什麼話都沒有人聽。
所以李承宗想了一個月,覺得自己最需要做的就是在這幾年內積蓄實力。
然後談其他的東西才有意義。
而要這麼幹,必然就需要人才啊。
那些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人物,他倒是都記得。
但是怎麼去招攬,就是個大問題了。
現在有人主動送上門,他肯定不能放過了。
“哼!你要是真想為阿耶分憂解難,就沒有今天這一出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建成也下朝回來了。
史書上雖然說他荒色嗜酒,田獵無度。
但是經過這個月的觀察,李承宗發現情況其實並不是這樣。
相反的,李建成很有氣度,總是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
哪怕是對上自己這個叛逆的兒子,也很少說重話。
當然了,李承宗會變成這個樣子,也可以說是有一份李建成管教無方的罪名在裏頭。
“夫君,你回來啦,大郎跟我鬧著玩呢。”
李建成回來了,鄭觀音自然就站在旁邊,把事情交給他這個當家人來解決。
不過,這個時候她有點為自己兒子的屁股擔心。
“褚遂良是我專門給你請的新教諭,你要懂得尊師重教,不要老是給我惹麻煩。”
李建成今天顯然沒有調教兒子的心情,說了一句之後就準備轉身走人。
“知道啦,我現在就去找褚教諭。”
屋頂上的李承宗一個翻身,右手抓住屋簷,然後直接跳了下來。
這個騷操作,把鄭觀音的冷汗都快要嚇出來了。
前段時間李承宗病重,她就擔心的半死。
現在病好了,似乎需要擔心的事情一點也沒有變少啊。
“大郎,你已經八歲了,今後可不能如此頑劣了。”
“阿娘,可不可以別叫我大郎?”
雖然李承宗知道“大郎”這個詞在唐朝沒有特殊含義,但是架不住自己心中不舒服啊。
“啊?你是老大,不叫你大郎叫什麼?”
李承宗:……
果然,反抗是沒有用的。
那就隻能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