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覺又回到了原本的身體,周臻哎呦了一聲。剛才中槍了,胳膊撕開一個大口子,疼啊!
卻忘記了讓係統修複他的身體……
什麼破係統,也不知道主動一點幫他這個合夥人修複身體。
看了看鮮血淋漓的右臂,周臻想了想,矮身溜回了控製室後的船長室。
剛一進駕駛艙,坐在角落裏的周友根見到半邊身子流血的周臻,就驚恐地大叫了起來。
周臻瞪了他一眼,他才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周友金也嚇了一跳。“小臻,你中槍了?”
“沒事,流彈割了一個口子,我先包紮一下,你繼續開船。”
周友金在地上挪了兩步,一巴掌扇在了周友根的肩膀上。“你個窩囊廢,快去幫小臻包紮。”
挨打的周友根不敢還嘴,從地上爬著來到了船長室門口。
周臻拿出了急救箱,把一卷紗布拆開,胡亂纏在了右臂傷口上。
進了船長室,周友根才膽大了一點,直起身來。“小臻,我幫你包紮。”
話音未落,一顆子彈射在船長室的鋼板上,發出了一聲巨響,把他又給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對這個膽小鬼周臻實在有些無語,平日的時候看起來人模狗樣兒的,遇到事了才能看出一個人的品性。
這周友根要是在抗日時期,絕對是個當漢奸的料子。
手臂被包住,不再沿著手臂往下流血,周臻也不顧的管傷口,脫下T恤衫胡亂擦了幾下手臂上的血,拿著槍又矮身向外走去。
大漁輪在空闊的海麵上左右蛇行,六艘小漁船在海輪帶起的波浪中左右搖晃,但是這裏太風平浪靜了,速度又比小船慢一點,幾艘小船逐漸形成了陣型,跟在了大船兩邊。
他們不停地用槍射擊,逼迫船員不敢冒頭,向側後方靠近,雖然這裏的浪大一點,船舷也高,但是沒有水炮,他們可以用掛鉤掛上大船,然後施行登船計劃。
這是最危險的時刻,隻要讓對方登上船,他們這些人就都要倒黴了。
幾個船員蹲在船舷後麵,他們不是為了抗擊海盜,手裏拿著一根撬棍和匕首,看到海盜掛鉤掛上船,就負責割斷繩子或者撬開掛鉤。
眼見對方的船越逼越近,周臻也有些心急,因為再耽擱下去,對方就能往海裏丟亂漁網,繩索。
漁輪的螺旋槳一旦被纏住,就會喪失動力,任人魚肉。
在海上,不怕對方人多勢眾,隻怕自己失去了機動能力。
船上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小臻,聯係上了兩艘國內的運送鐵礦石的船,距離我們不到五十海裏。”
周臻精神一振,隻要能遇到其他船隻,相互掩護,海盜們強攻不了,就會退去。
可惜剛才出來忘記帶對講機,現在聯係不上他。
他冒頭觀察了一下了敵情,剛一露頭,槍聲響起,打的船舷砰砰隻響。
嗎的,光是槍法好也不行啊,連槍都遞不出去,隻能被動挨打,這感覺真不爽。
腦子裏映現出來了各種射擊角度,能夠借用觸彈點反彈,向敵人射擊。
但是,他手裏的不是步槍,而是散彈槍。
有這個手藝,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他大聲喊道:“周泰!周泰!”
在船的另一邊的周泰聽到了喊聲,貓著腰爬了過來。“臻哥,對方人多勢眾,頭都抬不起來啊!”
周臻嗯了一聲,說道:“我們兩個隔開七八米,形成交叉火力,先對付一邊,再對付另一邊。”
周泰猶豫了一下,惡狠狠地點了點頭。“嗎的!拚了!”
周臻說道:“你注意好保護自己,吸引一下注意就蹲下來,動作要快。”
“你受傷了,你來吸引注意,我來開槍。”
周臻笑道:“還是我來開槍,我的槍法好。”
開槍的人其實更危險,每一邊的三艘船上都有十幾支槍,一個人對十幾支槍,絕對是找死的行為。
但是周臻他們不能再拖,不能讓對方找到機會破壞了漁輪動力。
拍了一下身邊緊張到發抖的吳衝,周臻笑道:“不怕,一會兒我們就能跟其他海船彙合,那個時候就安全了。”
吳衝笑了笑,卻比哭還難看。“我還沒結婚啊!”
周泰爬到了船體的靠中間位置,距離周臻大約有十米開外。周臻檢查了一下手裏的雷明頓,雙手握實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周泰點了點頭。
他養精蓄銳,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對著小漁船就開了一槍,然後一下子又蹲了下來。
他的位置連續吸引開了幾槍,這個時候,周臻站了起來。
聚精會神之下,眼前的一切映入了周臻的眼底。三艘船幾乎是並行在漁輪的側後方,因為漁輪上有槍,他們不敢在甲板上布置破漁網,這也是漁輪還沒有被截停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