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上品牛排的二樓靠窗位置,江溫暖看到了穿著筆挺西裝的邵逸。
邵逸長得很清秀,人長得也很高,有一米八五的個子,身材比較消瘦,年輕有為比江溫暖還要小兩歲,隻有二十三歲,據說他家底很是殷實,之所以做檢察官全憑著一身的正義感。
江溫暖在心裏對此嗤之以鼻,真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少爺,隻有這種不為錢發愁的人,才會去堅持所謂的正義,所謂的理想吧。
走到他對麵坐下來,江溫暖淡淡的打招呼:“好久不見。”
邵逸喝了一口檸檬茶,不鹹不淡的反駁:“我們上個周才見過麵,和你一同站在法庭上。”
“你能別這樣事事都斤斤計較嗎?”江溫暖無奈。
邵逸狹長的眸子眨了一下,一臉的理所當然:“我隻是說了事實。”
江溫暖歎了口氣。邵逸的固執是種絕症,她是沒有辦法拯救他了,隻能任由他自生自滅了。
拿起菜單點了餐,江溫暖才正式的切入了今天談話的正題。
“邵逸,那天你都看到了什麼?”
邵逸看著她,在她的臉上想要尋找點擔憂與驚慌,但是很可惜什麼都沒找到,江溫暖很坦然,她是個聰明狡猾的女人,臉部的偽裝也一定會做好吧。
擰著薄唇,邵逸道:“你和慕少祁從酒吧裏出來,兩個人一起去了帝國酒店。”
也就是說看到了全過程,江溫暖微蹙著眉頭,在心裏暗歎不好。這也就是說他全部都知道了。
咦……等一下。
抬起頭看著邵逸,江溫暖眨了下水眸:“你怎麼知道從酒吧裏出來我去的是帝國酒店?你跟蹤我?”
邵逸急忙板著臉反駁:“什麼跟蹤。我看到你們上了車,又想到你接的官司,怕你被要挾了。”
但是他看到江溫暖下了車之後還和慕少祁正常的談話,就知道她是自願跟著他走的。
江溫暖疑惑的打量他:“真的是這樣?”
邵逸喝著檸檬茶,冷淡而又嚴肅:“我當然希望像你這樣的人在律政界越少越好,可是作為一個正義的檢察官我還是本能的跟了過去,不用謝我。”
江溫暖紅唇抖了一下。誰要謝他啊!他又沒有幫上任何忙!
有些沒好氣的,江溫暖道:“總之這事情事出有因,慕少祁手上抓著我的把柄,我是不得已才答應了這筆交易,我很嚴肅的希望你不要亂說話。”
“不是為了錢?”
“我對天發誓,我沒拿慕少祁一分錢,就算我再缺錢,原則性的錯誤我也不會犯。”
“那你被他抓到了什麼把柄。”邵逸一雙澄澈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問。
江溫暖語塞了一下,煩躁的扁嘴:“總之你別管,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賠上的代價也很大,不想再提了。”
有些話她太難以啟齒,而邵逸和她的關係並沒有親密到可以說這種話題。
邵逸的手在杯子上來回滑動了兩圈,忽然冷聲道:“我憑什麼幫你守住秘密。”
江溫暖怔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你說什麼?你不打算幫我守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