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把慕少祁送回家,絕對不能,所以她得找個地方把這個男人扔掉才行。
反正他是敵人,不值得同情與照顧。
“司機師傅,就在這裏停吧。”
在酒吧的公園旁,江溫暖從車上把慕少祁給扛了下來,在司機師傅疑竇叢生的眼神中,江溫暖拖著慕少祁近一米七的個子向公園裏拖人。
慕少祁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幾乎要把她給壓垮掉了,好幾次江溫暖都想把他直接扔到地上,但鑒於她心中僅存的一點點人道主義,江溫暖還是奮力將人扔到了公園的椅子上。
“終於搞定了,累、累死我了。”氣喘籲籲的雙手叉腰,江溫暖已經筋疲力盡了。
慕少祁倒在椅子上,英俊的臉倚靠在修長的手臂上,閉著眼睛一臉無害。
江溫暖試探性的叫了他一聲:“慕少祁?”
慕少祁毫無知覺,江溫暖挑眉,湊近他又推了他一下:“喂,慕少祁。”
慕少祁還是沒有反應,依然昏迷不醒。
江溫暖見他確實是毫無知覺,有些放心了,這樣昏迷不醒應該不會知道自己把他扔在這裏。明天他要是打電話來問,就告訴他是他自己走出去吹風透氣,然後就不見了。
嗯,就這麼辦。
打定主意,江溫暖轉身向著公園外匆匆走去。一邊走江溫暖這心裏也七上八下的,她明明沒做什麼壞事,總不比慕少祁做的過分吧,但是心裏為什麼就像是做賊心虛一樣,老覺得慌張。
走到馬路上,江溫暖抬起手攔了出租車坐上去。車子發動起來,江溫暖回眸看身後,酒吧門前醉酒的人晃晃悠悠的走著,大街上穿著一身黑衣的男子抽著煙。
霓虹閃爍中這個城市的喧囂都在她身後,一直到再也看不見。
江溫暖攥緊手,心裏開始忐忑,也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慕少祁一個人在那邊沒事吧,他穿的很貴氣,會被乞丐搶走衣服嗎?雖然這是夏天,但是天還是挺冷的。
他手上戴著很昂貴的手表,萬一有人起了歹念殺了他怎麼辦,這些年命案不少。
他長得那麼帥,萬一遇見女流氓怎麼辦,綁回家拴在地下室裏。
S市最金貴的人就是慕少祁了,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整個S市都要為之動蕩吧。
“小姐,小姐你還好吧。”前麵的司機從後視鏡裏看著她問道。
“啊?啊,我怎麼了?”江溫暖聽見司機叫她,心神不寧的抬起頭來。
司機道:“你流了很多汗,是不是生病了。”
江溫暖急忙抬起手擦,摸到了一手的汗。江溫暖看著手心裏的汗,有些崩潰的長長歎了口氣。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啊。”抬起頭看著司機,江溫暖道:“師傅回去吧,回剛才那個公園,我要接一個人。”
司機愣愣的點頭,掉頭開了回去。車一停在公園,江溫暖就從車上衝下來,脫掉高跟鞋赤腳飛奔向剛才扔下慕少祁的躺椅。
一路狂奔過去,江溫暖氣喘籲籲的停在長椅前。長椅上的慕少祁閉著眼睛,安靜的靠著自己的肩膀睡著,平靜的臉龐被月色籠罩,安詳美好。
江溫暖提著鞋喘著粗氣蹲下來,心裏那口懸著的氣總算是順下去了。
“你、你倒好了,就知道睡。”抱怨了一句,江溫暖走上前去,把慕少祁沉重的身體馱在了身上,拚盡全身力氣把人給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