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界的人都知道,江溫暖這個女人是絕對不好招惹的。誰要是和她打官司,就做好輸掉的準備好了。檢察官隻要碰到這個女人就非常非常的頭疼。然而偏偏法官們都對這位既美麗又極其能言善辯的女人頗具好感,也不知道多少次,她就用一張嘴,感動了法官,從而贏得官司。
這個女人作為對手無疑是可怕的,然而這並不代表她就是絕對的。哪怕是和她接觸過,交過手的人,也不能說她就是什麼官司都能打贏。因為這是個法治社會,對於玩轉權術,想要在鑽法律空子的人來說,手段也多的是。所以縱然江溫暖再有本事,一點勝算也沒有的案子,說翻案就翻案,說把一個判罪十多年的人辯護成無罪,這也是不可能的吧。
畢竟法官也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認為鄭浩然是有罪的。
所以在場所有檢察官都對江溫暖的話不信服,但是——邵逸除外。
在他看來,或許希望真的很渺茫,然而江溫暖的話,是溫暖的話也許可以。
她身上總是亮著這種光輝不是嗎?變絕望為希望的光輝,他一直以來都看著她,看的真切。
“加油,我相信你行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來找我。”
江溫暖點點頭,衝他擺手:“嗯,謝啦。我走了。”
和邵逸道了別,江溫暖帶著楊樂一起走了,臨走時楊樂偷偷看了邵逸幾眼,發現他的視線始終都在江溫暖身上,從而低下了頭。邵檢察官果然還是很在意江律師,想叫他對她淡定,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等江溫暖走遠一點的時候,邵逸一旁的同事才開口道:“瘋了吧,鄭浩然的案子不好打,也沒錢,她竟然會接,而且還說什麼翻案,我覺得這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錢的話我覺得她現在已經不在意了,她老公是慕少祁唉,慕少祁是誰,咱們S市最有錢最成功的青年才俊,差這點律師費嗎?我猜她隻是想挑戰高難度而已,不過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才好。而且,她不是快要結婚了嗎?還忙著這種事情啊。老公也不管管。”
邵逸簇起了眉頭,臉色有點不好看,聲音微冷的對自己的同事們說道:“她隻是想幫一個無助的孩子,被你們說的這麼功利,你們什麼居心。還有她都要結婚了卻還在忙著為委托人打官司,難道不是敬業嗎?我倒是不知道其他女人嫁入了豪門,還想著自己獨立工作的,她是最例外的那個。”
邵逸的兩位同事麵麵相窺,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以前不管他們說誰,邵逸都是冷冰冰的一生不吭,絕對不攙和,今天這是怎麼了。
邵逸此時已經是不再理他們,獨自走在了前麵。
後麵的兩個人犯了嘀咕。
“他怎麼了?”
“不知道,大概是今天沒有吃不說話的藥,話多吧。”聳肩,另外一位說道,轉而跟了上去。
下午四點鍾左右,江溫暖把案件整理了出來,搜集了和鄭浩然一起的其他幾個人的照片與資料之後,看了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