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兩人點燃林村沒過多久,龍泉關的守軍便察覺到了異樣,而在此之前,位於龍泉關百裏的前軍大營裏,已經向關內通報了半獸人南略的消息。隻是關內一片安靜並沒有引起大的波動。而林村方向的火光徹底打破了平靜。幾乎、是整塊黑色巨石雕刻而成的龍泉關像一座噬人的巨獸靜靜佇立在平原之側。把諾達的平原一分為二,一半是人類居住,而另一側,便是半獸人。
關內的守軍在看見林村方向的衝天火光後,第一時間通報給了關內帥帳,實際是龍泉關大帥辦公的府邸。龍泉關的大帥,魏國公陳元厚,佇立在沙盤麵前,一眾將校佇立兩旁默不作聲。隻等著一聲令下。良久,陳元厚才緩緩道:
“林村方向西北,便是山拗口之一,狼騎如果隻是南下劫掠,完全沒必要在晚上放火引起我們的注意,各位談談看法吧!”
“末將瞿輝參上,我認為狼騎可能隻是一時疏忽,被當地村民放了火,走漏了消息。當務之急是派出探馬查看敵情,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一個身材壯碩的光頭武將抱拳回應。
“末將齊鹿參上,光派出探馬過於被動,狼騎劫掠往往是十人一隊,二十人一隊,且巨狼嗅覺靈敏,短程爆發力驚人,單一的探馬若是不慎難以生還,而且一來一回浪費時間,不如派出我的騎兵團,兩什一組,帶上兩天的幹糧,搜索前進,遇上小隊狼騎,在哪裏發現,便在哪裏剿滅。”一黑臉短須的將軍抱拳回應
“末將附議。”有三兩位武將抱拳附議。
“不可,兵散而力不足,若是狼騎集結,則如之奈何?”一個三十來歲的武將抱拳回應,爭鋒相對。
“莫不是瞧不起我輕騎軍戰力?”一個三十來歲的壯漢不忿道。
“狼騎隻是寇略,如何會集結?莫不是想去打南邊的縣城?拿手翻城牆麼?”一個騎軍將領笑道。引起一陣哄笑。而那三十來歲的武將並不懊惱,隻是再次回報:
“末將李兵參上,前日京城通報,九公主奉旨勞軍,現在應該離我龍泉關不過二百裏,諸位以為,若是狼騎集結於曠野襲擊公主行營,該當如何?”李冰反問。一眾將領沉默互視。
“不若遣一上將,率重騎五千,南下護衛公主行轅?”有人提議。
“不妥,重騎衝陣還行,不耐久戰。”有人反對
“重騎下馬則為重步兵,帶上大盾,他們隻是去護衛。又不是去衝陣”有人讚同。陳元厚聽著諸將的爭執,無聊的用癢癢撓撓著背,時不時的齜牙咧嘴,在四十來歲的臉上毫無違和感。偶爾掏出癢癢撓在桌上敲一敲皮屑。直到眾將爭執的麵紅耳赤,要打起來的樣子,才用癢癢撓用力的敲了敲地圖。頓時場麵一片安靜。眾將再次佇立禁聲。隨後放下癢癢撓,手在地圖上開始命令。
“齊鹿,黃牛,你們兩部輕騎各留兩千人於此地待命,其餘輕騎每兩什一組像西北方向搜索行軍,遇有敵軍集結跡象,立即集結,像東南方向公主行轅方向靠攏。”隨後取了令箭交於齊鹿。
“李兵,李昊,你們兩部輕騎各留兩千人於此地待命,其餘輕騎每兩什一組像東北方向搜索行軍,遇有敵軍集結跡象,立即集結,像西南方向公主行轅方向靠攏。”隨後取了令箭交於李兵。
“令前軍行轅,回龍泉關固守。瞿輝,你暫代我執掌龍泉關防務。我將率重騎五千,南下接應公主行轅,從跡象看,公主行跡已經暴露,一個誘餌他們不上鉤,我去做第二個。”
“可是...”瞿輝擔憂的看著陳元厚。
“無妨,我帶上你袁,方兩位師兄,定可無虞。”陳元厚微笑著說道。隨後轉向眾人:
“眾將得令者回營準備,半個時辰後即刻出發,不得有誤。”
“得令!”眾將抱拳退去,唯留下瞿輝,陳元厚,還有一名年紀隻有十幾歲的一名小校。
“師傅,大師兄前日有差人送信,他正在追捕賞金刺客,恐怕和這件事有關。”瞿輝說道。
“嗯!據說賞金刺客來頭不小,號稱修靈界第一殺手,不可不防。”年輕小校提醒道。
“唉!放心吧!有兩位師侄在,這個戰場即使是幾大派核心盡出,也奈我何。李佑,你妹妹來了。同我一起去?”陳元厚
歎了口氣。
“唉!我能不去麼?我這妹子,若是男兒身,我們弟兄幾個就可以學皇叔在京城開賭場了,哪用得這麼累的差使。”
小校裝扮的三皇子李佑不情不願的說道。
“哎!我那師妹也不遑多讓。”瞿輝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卻不想被陳元厚聽到了。“啪!”癢癢撓拍在了瞿輝的光頭上,
“你們這小一輩的怎麼都被女人欺負。想當年。。。。”話說到一半住了口,陳元厚又道“是時候準備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