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駐在秘境口內外的周哲自然不知道此刻黑色城堡內各人的想法,他的注意力,被一份來自楊覺的情報給弄吸引了。
拿著情報,臉色極其難看的周哲沒有逃脫司勝男的法眼。
善解人意的司勝男隻是給周哲倒了茶水,然後便走到他的身後,一邊用手揉按他的額頭,一邊趁機靠近了幾乎頭貼著頭看著他手上的情報。
頭上柔滑的觸感和一絲絲司勝男身上獨有的竹葉清香傳來讓他舒服了不少。
“史福來,竇德仁,範文良,施雲階。這麼多人參你,可真是個麻煩呢!”司勝男笑著。
“麻煩倒不怕麻煩。史福來和我本就是對立,參我皇帝用屁股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竇德仁是言官之首,小縣城裏房屋盡毀,我自然要擔負責任,他參我,是本職工作。施雲階?這家夥就是條搶食的狗而已,不用放在心上。至於範文良。”
“他是怕你真半道被皇帝給換回去,就摻和了一腳,讓皇帝不疑心你還有什麼朝中黨羽。大臣們都參你,你反而是最安全的。有什麼不對麼?”司勝男的身體靠的很近,周哲都能感受到她說話吹在耳垂上的熱氣了,弄的他有些躁動。
“我就是。。”
“就是感覺沒人關係你是麼?那麼大的一仗打下來,身體受了那麼重的傷。背後卻有那麼多人等著看熱鬧,等著落井下石,所以你覺得有些心寒,有些憤怒,對於你走的道有些疲倦。是麼?”司勝男幾乎一絲不差的解析出了周哲心中此刻的鬱悶。
周哲不說話,像個死人。但相當於承認了,半晌才開口問道
“你說,我是不是走錯道了,當初就該學你?”
司勝男突然笑的很開心,還挑釁似的看向酸溜溜的辛追說道
“學我?你學不會的。其實你心很軟,否則也不會被陳元厚騙到一條道上去。你見不得人受苦,見不得人為非作歹。我正是搞不懂,你哪來的那麼多仁義,哪來那麼高的心氣。走一條道很累,所以,我不走別人的道。”司勝男的話語帶著疑問,帶著嘲諷。
周哲知道自己的毛病出在哪!哪怕他再怎麼掩飾,再怎麼學著世家子的做派,他依舊還是那個他。
“說不來騙,恰好遇上,恰好走到了一起。”說完,還給辛追使了個眼色。
司勝男氣急敗壞打了周哲一巴掌,氣急敗壞的走到一邊的椅子大咧咧的坐下,喝下茶水。可任由她怎麼學,也學不會辛追那瞧著二郎腿嘚瑟的勁,學不會辛追那我行我素的氣質。
周哲有些好笑,突然一閃靈光,司勝男是故意這麼做的,也許為的就是他心情能好起來,不由得心下有些感動,這個女人,他欠她良多。
“說說吧!現在德標也來了,怎麼打算?”
“聯係現在如今在城堡內的薛小謹和方興雨。他們,現在就是打開城池的缺口。”司勝男款款而談:“那日咱們也看見了,薛小謹和方興雨以及他們的精銳弟子都在城樓上,可你注意位置了麼?”
周哲眉頭一皺,思索了一下,有了些印象:“怎麼說?你的意思是他們被邊緣化了?可他們和杜霄有滅門之仇,怎麼可能投誠。”
司勝男知道,其實周哲意動了,隻是放不下那道坎,因為現在周哲把杜霄即當兄弟看,又有同情,所以才會猶豫。
“杜霄那邊,我會找他談。他和三派的仇怨是滅門之仇不假,但是,那是也算是私仇。咱們為萬華閣出兵,是因為大義。他若是以後還想跟你,就必須分清楚。再者,我並沒有說他們投誠沒有代價,他們要麼能從黑色城堡裏拿出有價值的情報,要麼,洗清罪名拚死一戰。你不是有很多玉劍山莊的投誠弟子麼?再讓他們一起去贖罪。”
司勝男又頓了頓,皺著眉頭說道:“等大事一過,他們兩家私下的仇怨,讓他們一對一解決。因果循環,生死勿問。”
周哲不說話,他覺得對於杜霄太殘忍了,可不怎麼做,也許會花費更多的代價去拿下黑色城堡,因此,心中此刻遊移不定,哪怕,他也知道,司勝男是對的。
辛追好奇寶寶似的走到了司勝男的麵前,看著她的大波浪發型
“你是怎麼想到那麼複雜的事的,難怪你頭上的波浪卷比我的大。”隨後又看了看身材,有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