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管狛枝的任務比想象中還要麻煩。
雖然說要將任務推給中也那個小矮人,但是這也建立在對方留在portmafia本部的前提下。
不知道森先生是不是刻意找茬,最近對方出差的頻率簡直是之前的幾倍,導致太宰想要甩鍋都沒有合適的人選。
不過這種想法顯然隻是太宰在飽受狛枝之害的情況下由於內心的憤懣而產生的無理抱怨罷了。
在橫濱較為平靜的這段時間,portmafia自然會抓緊時間擴大自己的利益範圍,派遣幹部出差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隻是太宰覺得自己太難了。
在極其無法忍受的時候甚至會把人丟給芥川君——然而這並不十分可行,不論是危機處理能力還是職位都導致對方並不能長時間擔任狛枝凪鬥的管理人。
“呐,織田作,你知道嗎?”在lupin昏黃的燈光下,在經曆了入水時頭上被水流套上了垃圾袋、出門被樓上倒下來的水淋到、開鎖時鐵絲斷在了鎖孔裏之類太多不幸的事情後,太宰終於忍不住對著自己的好友大吐苦水。
“今天我在買蟹肉罐頭的時候居然被飛過來的卡車砸到了!!”
“飛過來的卡車嗎?那還真的是很可怕啊。”織田作之助端著酒杯,一臉平靜地聽著對方的經曆。
而一旁的安吾已經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了。
……一般來說,卡車是怎樣飛來的?而且被這樣的卡車撞到為什麼還能若無其事地過來喝酒啊……
“那身上的傷也是那樣造成的嗎?”織田問道。
“不是……是在拉開罐頭時用力過猛被拉環劃到的。”太宰答到。
“是自己劃到的啊……”織田接到,“那就怨不得別人了啊。”
“不……這裏應該吐槽吧,織田先生……”安吾無奈扶額,嘛,雖然他已經不再對這兩個好友抱有任何期待了。
“才不是!”太宰大大喝了一口酒,將酒杯重重放在吧台上,大聲反駁道,“這都是我那個部下的錯!”
“因為他我才會這麼倒黴的!”
“啊……好想死,接手狛枝君之後我連自/殺都沒有辦法好好進行了!這是怎樣的不幸啊……”他有氣無力地癱在了桌子上。
雖然說森先生將狛枝凪鬥交給他本身也有進一步觀察對方能力的意思——單狛枝本人的自述自然不能完全取信一貫多疑的森老狐狸。而事實證明,對方的能力的確如狛枝所言——“在不幸後必定會跟著更大的幸運”。
然而……卻比預想中更加難以控製。
對方的身邊就像是一個漩渦,即使走在路上也會莫名亂入各種事件,名副其實的事故體質。
而對方的這種幸運的輪回,更多也會波及周圍的人——畢竟普通的人並沒有資格擁有“更大的幸運”的能力,因此,在亂入的不幸中,差不多的結果也隻能獲得悲慘的結局……所以,留在狛枝凪鬥身邊這件事本身就很危險。
啊……這麼講是不是還得誇一誇芥川君,居然和那家夥在一起那麼久都沒死掉。
“狛枝君?”織田注意到了這個名字,“是叫狛枝凪鬥嗎?嗯……有著白色的看起來像棉花糖一樣的頭發的少年。”
!!
太宰猛地坐直了身體,不可置信地看向織田作:“什麼?狛枝那家夥已經滲透到這種地步了嗎?”
“不會吧?!莫非連lupin裏都充滿了狛枝病毒了嗎?!”
“太糟糕了!”他作驚恐狀,而後看向吧台內沉穩地擦著酒杯的老板,“老板,給我一杯洗潔精!我要去黃泉避開這些病毒!”
“沒有。”麵色沉靜的老板一如既往地淡定地說。
“不可能有那種病毒吧……”阪口安吾啜飲了一口杯中的酒,再次為自己的好友的不靠譜感到心累——雖然心裏知曉作為港口mafia令人聞風喪膽的最年少的幹部的對方有多麼可怕,雖然如此……現在這種狀況是不可能升起絲毫的敬畏的了。
可是……這也是他們性格迥異的三個人能夠成為朋友的原因吧。
“不過,能讓太宰君這麼煩惱……”安吾將酒杯放下,“我倒是很好奇這位狛枝君是怎樣的人呢。”
“好心的人吧,”織田作先回答道,“之前還在街上幫我找到了貓。”
“欸?織田先生養貓了嗎?”安吾問道。
“不,隻是任務要求幫忙找的貓。”織田作端起酒杯說道。
在兩個人的聊天聲中,最先開頭的太宰卻是沉默了下來。他側趴在吧台的桌麵上,未被繃帶纏繞的那隻鳶色的眼睛一片晦澀——與織田作相識了……這是巧合嗎?或者說對於狛枝凪鬥這個人而言,真的有巧合這種東西嗎?
雖然目的不明,但是對方的確是衝著他來的,這點太宰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他到底想得到什麼——他那誇張讚頌的希望又到底映射著現實的什麼呢?
他曾經說過的“對方追求著虛妄的概念以求得內心的安寧”這句話並不假,但是,與此同時,僅僅追逐概念的人在沒有外界幹涉的情況下不會有太過過激的行為——而狛枝凪鬥,不論是目標還是態度,都透露出無比的堅定和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