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雲初卻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聽話的將肉串遞給維德。
維德道了聲謝,接過肉串。然後動作熟練的搭建鐵網,將一根根肉串放了上去。
“我也來吧,一個人忙不過來。”
說著,安瑟爾從盤子上拿起幾根肉串,剛放在鐵網上,身旁的雲初略微意外的看著他。
“你會烤?”
嗯...多麼熟悉的質疑...
安瑟爾挑了挑眉,好笑的看著雲初低聲呢喃。
“第四次了。”
“嗯?”
或許是沒有聽清,雲初抬起頭看著安瑟爾。恰巧看到了他天藍色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寵溺。
“為什麼會覺得我不會?”
安瑟爾看著身旁的小丫頭,一如當年被懷疑時一樣,笑著詢問。
雲初瞬間恍惚,這種熟悉的語氣、熟悉的寵溺,當年的那個人也是這麼問她..為什麼會覺得他不會這些。
但...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雲初狼狽的躲避視線,不敢再看安瑟爾。
緩了緩情緒,雲初掃了眼安瑟爾的雙手,意思不言而喻。
就這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手,你還會做俗事?
被雲初的視線紮到,安瑟爾微微卷起了手指。低頭無辜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轉過頭對比了一下維德的雙手。
和安瑟爾不同,維德身為守護騎士常年奔波在外,身子骨非常的壯實。他的手背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傷疤,蔓延到小臂。
這道傷口安瑟爾知道,當時他還想給維德治療來著。但是卻因‘男人的傷疤代表著榮耀!’的理由被維德拒絕了。
現在看來...維德那個傷口好像更有男人味?
“維德,我是不是該要..”
“請先等一下。”
維德直接打斷安瑟爾的話,順手抽出腰間的短匕往遠處一投,匕首閃出一抹寒光,穩穩的紮進泥土。
維德看都沒看匕首飛到了哪裏,抬頭看著安瑟爾麵無表情的說道。
“您繼續說。”
“.......”
好吧,維德已經用行動表示這件事沒得商量。
不行就不行吧。安瑟爾默默的歎氣。
一般這個時候他要是繼續堅持,接下來就是羅莎和嘉米爾雙雙說教。與其到時候機械投降,還不如現在直接認輸。
維德看安瑟爾沒有繼續堅持,走過去把匕首拿回來。
“想笑就笑吧。”
安瑟爾熟練的在肉串上塗上各種醬料,悶悶的說道。
雲初聞言,頓時不再繃著臉,嘴角緩緩的上揚。清澈美麗的黑眸望著安瑟爾的側臉,眼眸中充滿著笑意。
“他們不怕你?”
“怕我什麼?”
“傭人怕主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誰說的?我們這裏是主子怕傭人。”
聽著安瑟爾鬱悶的語氣,雲初捂嘴輕笑出聲。
果然,這個聖殿的人都溫和的不可思議。被手下威脅說教都隻是鬱悶一小會兒而已,根本不會因為他們的逾越記恨。
當然,這些都建立在對於彼此的信賴上。
雲初沒有去過聖殿之外,並不知道其它的地方會不會也是這樣。但她敢肯定,整片大陸上主仆之間的氣氛如此祥和的,絕對隻在聖殿裏。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人性的惡劣。
看著維德已經回來了,雲初忍著笑意轉身離開。來到桌邊後聽到羅莎讓她幫忙串肉串,也沒有多想,站在一邊一邊熟練的戴上手套串肉。而柳清歡已經跟在寧海辰身邊,鼓著腮幫子不知道在說什麼。
在切著蔬菜的艾莉娜才不關心柳清歡,不安的看了幾眼雲初的動作。
她還以為雲初會像柳清歡那樣串那麼大一塊的肉都能紮到自己手指頭,所以剛剛才擔心的一直注意著。但看到她這麼熟練又輕巧,艾莉娜便放心的切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