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個月後,又有其他小鮮肉的新聞上了熱搜,蓋住了胡先煦那一樁的熱度,公司也就順理成章放鬆了對他的管控。
許久沒見到郝富申,胡先煦的心裏很沒有底。以前為了拍戲,他們也常常兩地分離,但這次可能因為分手風波夾在中間,雖然胡先煦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但是郝富申的那首《十年》突然讓他感到心慌,他沒想到原來“分手”的那兩天郝富申那麼難熬,好像是自己耍了個小脾氣,但卻真實傷害到他了。
胡先煦根本無意傷害他,但郝富申卻因他受傷了。他心裏有些難受,他很想親眼見到郝富申,親眼確定他們的關係還是一如往常,才能放下心來。
現在經紀公司對自己解禁了,胡先煦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傳達給郝富申,雖然他心疼郝富申,但折騰起他來還是不手軟。胡先煦下達了指令,最近吃夠了外賣,晚上要在家裏吃郝富申親手做的飯菜。
郝富申自然是高興的應下,在網上訂購了一堆新鮮食材送到胡先煦家裏,反正他又不挑食。
早早收工後,郝富申穿著黑色搖粒絨的上衣,搭配同色褲子站在胡先煦家門外按響門鈴。胡先煦飛快地跑過來為他開門,迎接他的機器人。
機器人的穿衣風格也很簡單,總是被嘲老頭出街。胡先煦在演藝圈見慣了明星奢靡的作風,初看到郝富申這樣的素人打扮非常新鮮。郝富申就是他成長世界中的一個例外。既新奇,又格格不入。
郝富申穿著他的搖粒絨外套穿越整座城市風塵仆仆的趕來,隻是為了見胡先煦一麵、親手替他做一頓飯。胡先煦的戀愛經驗不多,和男孩子交往也是第一次,他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情,但是,不管外界怎麼用有色眼鏡看待,誰還能否認這不是愛情嗎?帶點文青小氣質的胡先煦熟練使用反證法。
棋魂裏是俞亮給時光開門,配上的是時光一見傾心的眼神。現在是胡先煦替郝富申開門,他不知道自己臉上會是什麼表情。站在眼前的分明不是俞亮,那個少年的形象已經漸漸淡去,雖然依然單薄、瘦削,但是相貌、氣質都越來越成熟,逐漸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讓胡先煦心折。
胡先煦將郝富申拉近公寓,然後關上房門。郝富申呆呆的看向胡先煦,眼珠轉也不轉。確認對方真的是自己的機器人,胡先煦主動伸手抱住郝富申的後背,郝富申也順勢將他環抱住。胡先煦將下巴擱在郝富申一側的肩膀上,側臉緊貼著他的頸項,又深深吸一口氣,想要聞到郝富申專屬的味道,從不同途徑去感受他的存在。
“先煦,”郝富申的聲音就在胡先煦耳側,隨說話聲和呼吸聲帶起的氣流都在輕輕拍打胡先煦的鼓膜。
“先煦,”郝富申又喊了一聲,情意綿綿:“我好想你。”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在彈進胡先煦的耳朵,又沿著每一根神經直擊他心房。胡先煦直覺自己的每一根寒毛都豎起來了,仿佛提醒自己要戒備,但偏偏又因通電全身發軟,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隻能就這麼倒在郝富申懷裏,被他抱著,聽他低聲訴說對自己的思念。
不夠,還是不夠。
胡先煦用下巴摩挲著郝富申的脖子,邊蹭邊說道:“郝富申,郝富申。”
他重複著郝富申的名字,代替了千言萬語。
郝富申聽到後輕輕撫摸胡先煦的頭發,兩人一起無言的相擁。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到一陣肚子咕咕叫的聲音。
郝富申彎了彎嘴角,輕聲道:“餓啦?”說著想放開胡先煦。
胡先煦還是緊抱住郝富申不放手:“不餓。”
“先煦你聽話,我先去做飯。”郝富申試圖說服他。
胡先煦搖頭,在郝富申頸窩裏蹭來蹭去:“不聽不聽”。
郝富申拿他沒辦法,抱著他輕輕晃了晃。
胡先煦才不理會他的撒嬌,索性乖乖窩在他懷裏隨他晃蕩,自在得不行。
過了一會兒,郝富申故意對準胡先煦的耳朵,用氣聲說道:“那我們就這樣抱一晚上,好嗎?”
一晚上,什麼虎狼之詞?小胡老師的耳朵仿佛被開水燙了一下,瑟縮得不成樣子。整個人更像隻受驚的小鳥,飛快從郝富申身邊逃離,丟下一句“我餓了”就飛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