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不是人生
所以我把人生分成兩半
一半掰著用，一半給籃球
美國華盛頓——
“Wake
up勇氣！”
伴隨呼喊，肩膀被不輕不重的力道推搡兩下。
“……ok。”
整個人都沉浸在未退的睡意中，少年慢騰騰地從臂彎裏抬起腦袋。
“……What
happened……Richard？”
“我假設你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白人少年拖出長長的尾音，“Mr.yuuki。”
“……測試？”
“Math。”理查德挑眉，“老布羅估計還沒走遠——把選擇題編上，你還有不缺考的可能。”
清水勇氣後知覺地看見放在桌角的卷子。
“考的什麼？”
“三角函數——大概不難，我是說，對你而言。”
心裏的天平微微傾瀉。清水勇氣掃了眼試卷又掃了眼腳邊的籃球——抬起手腕
3：50
該放學了
“隨他去——走吧，籃球籃球！”
清水勇氣猛地起身，拍拍自己的臉頰，“三分之仇，如數奉還啊理查德！”
看著瞬間複活的小夥伴，理查德想，如果清水勇氣有尾巴，那麼現在肯定搖瘋了。
“這是我該說的。”理查德抓起試卷，一把塞給對方，“必須做完後去道歉，如果你不想被找麻煩的話。”
黑色的發與藍色的眸——混血少年瞬間垮下臉，“別這麼無趣嘛。”
“你確定？”
“沒有人會找麻煩，我確定。”
摯友比他高了兩個頭，此時滿臉不讚同的神色。清水勇氣嘿嘿一笑，“我打保票。”
“一罐飲料。”
“同意！我贏定了——”清水勇氣閉上一隻眼睛，語調刻意一頓，“因為……除非他提著教鞭跑到~~日本。”
理查德怔，疑惑：“日本？”
“嗯！”
清水勇氣呲牙一笑。
“——我要搬家了。”
……從華盛頓到日本？
“……”
理查德有點死機。
他突然一個激靈、反應後幾乎是氣急敗壞地跺跺腳：“fuck！那不叫搬家叫移民！！”
“是搬家。”清水勇氣癟癟嘴，他的耳朵被震的生疼，“我本來就是日本人。”
亞裔少年無辜臉。
“那改一下——我要‘回家’了。”
“……”
理查德麵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一陣，而後伸手，狠狠拍了下少年的腦袋。
“請告訴我我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氣場略恐怖，勇氣縮縮脖子，心虛地低聲道：“……目前來說……大概？”
＃……好想把這貨吊起來打啊！啊！
有空隙！
理查德高大卻十分靈活，他向右一步錯位，清水勇氣死死黏上，眼見就要被斷球，理查德突然向後一步拉開距離，抬手三分！
理查德的假動作著實漂亮，但清水勇氣也不是吃素的——眼見籃球就要脫手而出，比他矮了兩個頭的亞裔少年向前一步隨即高高躍起——理查德瞪大眼睛：好高……不、應該說好快！
擦到了！
指尖輕輕擦過籃球並不光滑的表麵，籃球在籃筐上打了個旋，滾了出去。
“一比零。”清水勇氣笑著調整護腕，“交換，這次我攻。”
理查德打了個口哨，他金色短發在陽光下勾勒出銳利的輪廓。
十九下鍾鳴，隨著球鞋在膠底銳利的摩擦，天空褪去冷色。厚重的雲與西沉的光——清水勇靠著球架坐下，喘著粗氣，炫耀似地呲牙笑道，“怎麼樣？”
理查德把汗津津的T恤隨手一扔，甩給了個白眼給小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