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爺心情不太好,自己還是警醒一點為好。
“你把今天在大街上聽到的,看到的都講一下,讓夫人好好聽一聽。”薑將軍氣的聲音微微發抖。
“如今整個盛京城都在傳……”劉喜看看夫人又拿餘光偷偷撇了一下薑將軍。
隻見前者拿一個帕子擦拭著眼淚,後者黑的像要滴出墨汁一樣的臉。猶豫了一下,不知該從何說起比較好。
“都傳了些什麼?快說!”薑將軍不悅地皺起眉頭。這劉喜越來越磨磨唧唧的了,一點也不像將軍府的人。
“滿盛京城都在傳忠義將軍府當家主母善嫉成性,不容先夫人所生之繼女,逼迫得三小姐隻能靠典當發賣母親遺物度日。還說夫人原本就是一個妾室,不過是靠著狐媚子手段上位的,慣用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手段。還說薑將軍荒淫無道,寵妾滅妻,不顧骨肉之情,縱容現夫人虐待三小姐。”劉喜越說聲音越小,明顯感受到了兩道殺人的目光。
說完劉喜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太嚇人了!
“冤枉啊!老爺!這些年妾身都是盡心盡力地打理這個家的,對彤兒更是比親生孩子還要疼愛。不知道怎麼會出現這樣重傷妾身的謠言。”夫人跪倒在地上抵死不承認。
“謠言?你看這是什麼?”薑將軍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重重地甩在王氏臉上。
“當票?老爺怎麼會有這東西?”夫人一臉詫異。
“這是我剛從典當行拿回來的!彤兒素來愛惜她娘親留下的遺物,若不活不下去了,怎麼會出此下策?”薑將軍眼裏隱見淚光,一臉懊悔。
他的彤兒到底受了什麼樣的委屈?他又怎麼對得起她九泉之下的娘親?都怪他錯信了王氏,以為他少關注彤兒一點,她就可以放彤兒一條生路。
王氏見事情再也瞞不下去了,趕緊求救似的撇了旁邊的周嬤嬤。
周嬤嬤心領神會,立馬跪下擔下所有罪名:“此事確實與夫人無關,都是奴婢借用夫人的名義故意克扣三小姐的吃食。還有今天早上也是奴婢吩咐人把三小姐的早食給端走的。”
“周嬤嬤,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明知老爺素來最是疼愛彤兒的。”王氏見橋就過,一句話就與事情撇清關係。
“奴婢就是看不慣三小姐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從不把夫人放在眼裏。還有四小姐,明明都是將軍府的嫡小姐,憑什麼好像三小姐就高人一等?什麼事情都要緊著她先!”這是夫人的想法也是她自己的想法。
“那你也不能這樣做啊!你讓我將來怎麼去見姐姐?”王氏故意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夫人對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一生又沒什麼親人兒女的,早就把夫人少爺和小姐當成自己最親的人了。自然見不到你們被那三小姐一直欺壓著。”周嬤嬤正氣凜然地說。
“你怎麼那麼傻呀?”王氏抱著周嬤嬤失聲痛哭。
“奴婢願意為夫人赴湯蹈火。老爺,這些事情都是奴婢一個人做的,與夫人無關。要打要殺悉聽尊便。”
看著她們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薑將軍怎麼會不明白這裏麵的彎彎繞繞。
但是煙妃娘娘不能有一個善嫉的親娘啊!還有南陽王府也不可能要一個嫉婦之女做世子妃的。
罷了罷了!
“來人,把周嬤嬤拉出去打三十大板,然後趕出將軍府。夫人管家不利,禁足一個月不準出自己院子。暫由周姨娘代理管家之權。”薑將軍一連串的發布著命令,然後步履闌珊地走出房門,好像瞬間衰老了許多。
“老爺你不能把周嬤嬤趕出去,她已經沒有什麼家人了。出去隻有死路一條啊,你就當可憐可憐她吧!”這次王氏是真的慌了,連忙抱著薑將軍的腿哭求道。
周嬤嬤就是她的左膀右臂,把周嬤嬤趕出去無疑就像斷她的手足啊!
“可憐她?那她當初怎麼沒有可憐可憐彤兒?”薑將軍憤怒地大吼。
“保證不會了!保證不會了!以後彤兒的一應供給都由我親自打理,保證不會再出任何差錯!”王氏趕忙舉起手來詛咒發誓。
“如若再犯任由老爺處置!”
“好,我就信你一回!若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新賬老賬一起算。”說完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