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裏,和城外是另一種風景。
熙熙攘攘的人群是從來不曾稀少的,這說明了京城的繁華,直到最寒冷的冬天都不曾斷絕。
這自然是好事。
可這樣的地方,總有人孤零零的。
繁華的正中,有人在河岸邊上。
看著那幾乎沒有波紋的水麵,兀自唱一曲。
……
對於那璞若來說,今天的生活和往常是大有不同的。
最大的區別,在於今天的她已經送走了信。
估計這時間,那田莊裏麵已經收到自己的信件了——自己的娘親,也很快就能看到來自於自己的文字。
可,這畢竟是自己猜想的。
璞若不知道信件是不是真正送到了,也不清楚那似乎送到的信件會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積極的影響——她隻是送去一個念想罷了。
有人看了她的信件,記著她,這就夠了。
對於她來說,樂趣就是那樣簡單。
可,也有不簡單的不甘心的——璞若眼底總帶上些許絢爛,那是屬於希望的目光。
或許,娘會來?
就是不會來,也能見著自己日思夜想的其他人之一吧。
……
她猜著,是猜對了。
那邊是針對有來人,也是她盼望著的那些人中的一二。
那璞若是她的親弟弟,此時就在趕來的路上。
“也不知道,我那姐姐怎麼樣了。”
對於璞若來說,自己的姐姐是許久不曾一見的人物,自然值得他時不時憧憬。
可這樣的“憧憬”,到頭來都換來些失望的神色來。
他也是見慣了世態炎涼,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曾傑那個鄙夷的那種思想也會出現在自己是身上。
那乘著白馬的少年,徘徊在巷子口。
他想了想,終究是豁出去了。
反正也沒幾個認識自己的人,自己就這時候上前,看看姐姐,又有誰說得了不高興!
……
這樣想著,牽馬上前了。‘
他走到著熟悉的街巷,忽然有所感悟。
自己為什麼害怕?
難道是怕人說,自己之前是在這種地方長大的來到——可,自己曾經也不曾這樣怕人。
那,自己是怎麼了?
璞若想著,心底對自己的鄙夷更加濃烈了。
“這些,並不是自己自卑的理由。”
他想著,念叨著,終歸是表現出自己的堅強起來。
他抬起頭,“笑”了。
找著那個和自己流著五成一樣血液的少女,找著那春月樓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