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杜安菱笑了,說出自己的推論。
“我覺得,屏風居士你大概是還不能很好的麵對現實。”
她笑了笑,看著北方。
……
是自己沒能麵對現實嗎?
屏風居士很想反駁,但是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杜安菱說的是對的。
自己對前途還是沒能很好得認清,才會有現在的想法吧。
“北上為知府,那也是平調了。”
屏風居士在自己心中默念著,著月色仿佛更加明亮了。
“知府知府,一府的長官,倒是比師父現在的官大。”
他忽然記起自己師父,太陰居士在北疆似乎還是個幕僚——那原先自以為隱藏很深的那種不甘就無影無蹤了。
還有的,是對和自己有關的人的濃濃愧疚。
……
“本來,事情可以更簡單的。”
月色下,小巷行,看得見竹林的影子在身邊搖擺,見得到那下麵風景各異。
“你這是自責?”
杜安菱很詫異。
“不過,你自責也沒有錯。”
杜安菱到底是知道些發生的事情的的,那屏風居士在朝堂上失去別人的信任,帶來的衝擊可不一般。
記起自己也被叫去的那一天,杜安菱的心底多了幾分了然。
算起來,那屏風居士是真的有錯。
想到這裏,心情也有些不平靜了——她看著月,不知道是應該開解,還是應該做些什麼別的。
終歸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坐下了,依舊留意著那邊的居士。
“你說,現在能看得請事情,還是往後能看得清事情?”
“是非功過,莫太在意了!”
……
杜安菱並不想要舉例,可終歸是舉例了。
那往昔的名人一個個都做過錯事,現在拿過來講,那居士也能聽得進去。
“隻不過是一點小過失嗎?”
他還是在質疑,卻明顯已經動搖。
“是小是大,當年可見?”、
杜安菱現在倒是學起那些“先知”來,說什麼“功大於過”的結局來。
“我知道的。”
屏風居士終歸是有些不願意再聽下去,見著杜安菱喋喋不休,總是發出自己的反抗來。
“那好,我先走了。”
是無眠,卻困乏——杜安菱往回走的時候,不忘留下些期許來。
希望他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