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瓦台工作半個月之後,第一次見到了老板。
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看上去不到三十歲,也就二十七八,長得非常英俊瀟灑,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和老板娘站在一起,絕對是郎才美貌,天造一對,地設一雙。
老板跟我說:“譚師傅是吧?”
我說:“是。”
老板說:“現在飯店生意開始見好,挺辛苦的。”
我說:“還行,就是幹活唄。”
老板說:“我都想把飯店兌出去了,現在也沒心思整飯店。”
老板娘說:“你就別再玩了,你要是不玩,飯店你不用管,在家呆著就行。”
哎,這樣的好媳婦上哪找去。
老板看看老板娘,說:“這兩天又沒壓對,點子不好。”
我說:“大哥,我是沒錢,有錢也不賭球,那玩意和賭博一樣,不那麼好贏,你是不是咬勾了。”
老板看看我,說:“是,可不咬勾了,這兩天又折進去一萬多,不玩了,把這兩天折進去的賺回來就不玩了。”
我笑笑,說:“都這樣,飯店賺錢,拿飯店賺的錢賭,賭輸了就想接著拿飯店賺的錢再去贏回來,就算贏回來能咋的?我就沒看著有一個是把贏回來的錢用在飯店上的,還照樣去賭,啥時候把飯店都輸進去啥時候拉到。我跟你說大哥,別玩了,沒啥用,那不是咱們玩的,還是跟嫂子你倆好好的開飯店吧。”
老板看看我,沒說什麼。
老板娘勸道:“現在飯店開始往上走了,別玩了,輸的錢就當咱們出去旅遊了。”
老板看看老板娘,也沒說什麼,往前廳四處瞅瞅,然後跟我說:“譚師傅,有啥吃的沒,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飯,有點餓了。”
我看看他,然後到後廚給他做吃的。
人知道吃飯是好事,至少還沒傻,還知道餓呢。
那天張麗跟我說,老板吃完飯跟老板娘說他去接孩子,然後就走了,老板娘聽老板說去接孩子眼淚都下來了。
周一飯店不忙,給老四、老二打電話,叫他們下班過來,請他們吃烤肉,同時又給國慶打了電話,叫他也過來。林燕在她媽家沒回來,要是回來她也過來就熱鬧了。
晚上八點,店內剩下一桌客人。我開始準備,主要是多來點烤肉,老四老二都愛吃,沒做炒菜,大家天天吃都吃膩歪了,叫李姐拌了幾個拌菜,拿了兩瓶白酒。挺長時間沒和老四、老二在一起喝酒了,也不知道老四現在酒量漲了沒有。
剛準備完,他們就到了。
老四說:“挺長時間沒吃烤肉了,今天得多吃點。”
我說:“今天管夠。”
老二說:“我就不愛吃烤肉,費勁,幹等著不熟,吃著著急,還不如吃點炒菜呢。”
老四說:“你不愛吃別吃,這不有拌菜,你吃拌菜,把你那份肉給我。”
說話間,大夥坐下,開始邊烤肉邊喝酒邊聊天。多年的哥們兒就是這樣,就算幾年不見麵,見了麵也幾分鍾就找回過去的感覺。
老四看著杯裏的白酒,說:“操,一和你們喝酒就整白的,今天先說好了,我就這一杯,多了一點不喝。”
老二說:“吃烤肉就得喝白酒,再不就別吃烤肉,這有拌菜。”
老四說:“別以為我不知道,吃烤肉正理來說得喝米酒,我說的對不,老三。”
我說:“對,吃烤肉按理說得喝米酒才正宗,就是米酒咱們漢族人喝不慣,酸了吧唧的,不好喝。”
老四說:“我還沒喝過呢,老三,你家有嗎?”
說實話過來半個多月,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前台的事幾乎很少過問。
我問正在吃飯的張麗:“張姐,咱家有米酒嗎?”
張麗說:“有,你們喝呀?”
我說:“喝,拿點來。”
張麗就從吧台拎過來一個十斤裝的塑料桶,裏麵有半桶米酒,遞給我說:“譚師傅,你還是咱家人不,連咱家有沒有米酒都不知道。”
我尷尬的笑笑,說:“咱家不是我管後麵,你管前麵,前麵有啥我哪知道。”
張麗笑笑,回去吃飯。
國慶說:“咋的老三,在這都過上了,還你管後邊她管前邊,整的好像一家人似的。”
我說:“別扯蛋,我要是在這過上,你三嫂能把我整死。”
老四說:“你看三嫂成天笑嗬嗬的,那可是狠人,我都怕她,國慶你別瞎說,哪天在三嫂麵前說漏嘴,倆口子幹起來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說:“來吧,別說了,喝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