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歸生氣,冷靜下來之後還得繼續工作。
事情還沒達到撂挑子不幹的地步。就是句話的事,犯不上生氣,如果因為這個扔下不管也不是應該做的事,告訴自己以後不再拚命幹就行了。
曹老板媳婦吃完飯領著孩子走了,曹老板到廚房找我沒找到,我到員工寢室睡覺去了。那是打到鶴雨軒之後第一次中午休息的時候到員工寢室睡覺,之前都不睡覺,不是鼓搗鼓搗這,就是鼓搗鼓搗那,鼓搗鼓搗就到下午四點,然後就直接上班了。
美美的啥事不想的睡了一覺。
睡得真香,都有點不願起來。
四點來到飯店,曹老板在前廳坐著,看我來了跟我說:“譚子,你別往心裏去,你嫂子那人就那樣,有嘴無心,說完就拉到。”
我說:“過去了,拉倒,我沒事。”
曹老板說:“沒事就好,我怕你多想。”
我說:“這多想啥,要是我開的飯店我也那樣想,沒事。”
說完就進了廚房。
老子說:和大怨,必有餘怨。這句話確實有道理。就算再不多想心裏也有了疙瘩,隻不過不說而已。自己還不是聖人,也沒做到那麼寬宏大量。要是現在也許會哈哈一笑過去了,可那時候年輕,一時半會兒還過不去。
回到廚房看看正在幹活的弟兄們,心想算了,還是好好幹活吧,這些兄弟都指著我吃飯呢,不能因為自己一時來氣整的大夥都心情不好。我一個人下崗無所謂,大夥和我一起下崗就不好了。找一個舒心的工作並不容易。
想到大夥來鶴雨軒快半年了,還沒一起出去聚聚餐,就和大夥說晚上工作餐少做點,出去聚餐,大夥聽了非常興奮,幹活也來了精神。
“你們說,晚上想吃啥?”我大聲問。
“烤串!”張軍首先舉手說。
周明說:“烤串吧,夏天就吃烤串爽。”
我說:“烤串也行,那就烤串。”
麵點小趙說:“我不想吃烤串,我要吃麻辣燙。”
張軍說:“誰家烤串都有麻辣燙,給你點個大份的。”
大徐子憨聲憨氣說:“烤串好,我自己能吃四十串羊肉串。”
“咱們這些人頂數你能吃,你多掏點錢。”王東對大徐子說。
一提到錢大徐子蔫了。
“我沒錢了。”
說到錢了,周明問:“譚哥,咱們聚餐一人拿多少錢?”
我說:“這樣吧,學員不用拿錢,他們也不掙啥錢,你們師傅級的一個人三十,剩下的我兜底。”
“那不行,那譚師傅你得花老多錢了,咱們廚房這些人出去吃烤串,再喝點酒,咋說也得四百塊錢往上,我們五個師傅一人三十剛一百五,不行,我們五個師傅一人五十,剩下的你兜底。”小趙說。
我說:“那也行,這樣我還省點,你們往二哥那交錢,晚上咱們收拾完衛生就出去烤串去。”
“奧!晚上烤串去了!”張軍喊。
聽說廚房人出去聚餐吃烤串去,周曉梅跟我說:“小叔,到時候我也去。”
我說:“你和你們前台的一起吃多好。”
周曉梅說:“我們前台就這幾個人,總聚不到一起,留下兩個值班的,再加上吧台得最後走,總不能把她們扔下不管吧,要是早下班還行,現在你看咱家哪天能早下班,值班的不都得值到十二點。”
我說:“也是,那你就去吧,正好和你喝點,他們也都不喝酒。”
我心想她要是去了秋萍保證也跟著,她倆現在幾乎是形影不離。
晚上下班之後大夥來到燒烤店,老板給拚了兩張方桌。
大家點了不少烤串,兩大箱啤酒。
我問誰能喝酒,大徐子說他能喝,還有老四表弟楊誌軍也能喝,於是我和老二、楊誌軍、大徐子我們四個能喝酒的坐在一邊,他們不能喝酒的坐在一邊喝飲料。
最先上來的小趙點的麻辣燙。女孩子也怪,就拿飯店的服務員來說,每次吃工作餐的時候服務員都說做工作餐千萬不要放辣的,吃不了,吃辣的臉上長痘痘。可是等一出來吃飯,頂數她們能吃辣的,都點麻辣燙,少吃一口都不行,這個時候也不說自己吃不了辣的臉上長痘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