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月份鶴雨軒的生意挺好,大家都相安無事。
這期間以前玫瑰飯店洗碗大姐張姐工作的飯店又開了一家會館,屬於很高檔的那種,需要一批優秀
服務員與營銷人員,首先進行集中學習培訓,然後再上崗實際操作。我跟周曉梅和秋萍說了這事,她倆都想去好好學習一下,於是叫她倆在鶴雨軒辭職去了會所。
她倆去會所這件事在後期看來是我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因為那時餐飲業還沒有太正規的專業培訓,尤其是營銷這方麵的,她倆在那裏得到了專業的運營訓練和營銷訓練,對她倆以後的發展起到很大的作用,她倆以後都成為比較成功的管理人才和創業者。
秋萍和周曉梅走曹老板媳婦非常高興,她早就想叫秋萍和周曉梅走了,隻不過礙著我在那幹沒明說而已。叫秋萍和周曉梅走也有一部分曹老板媳婦的原因,她每次來飯店都會找周曉梅的毛病,周曉梅幹的也很憋氣。
周曉梅走後曹老板媳婦找了自己家的親戚來做經理,姓鄭,叫鄭佳琪,二十九歲,長得很好看,也很能說,形象好,很會打扮自己。是離婚的單身女性,市裏人,為人樂觀開朗,比較大方,對人也很隨和,有點像三台子的張姐,很是波濤洶湧。該咋是咋地,鄭佳琪來了之後酒水的銷量上去了,因為她很能喝酒,每桌都會陪著喝兩杯,加上會說,長相好,很多客人都喜歡她,當然大多數都是男的。
鄭佳琪來了之後首先把前麵的果汁取消了,她的意思是不掙錢不如取消了。我對這個沒任何意見,當時是這麼想的,自己負責的是廚房菜品,和菜品無關的事不參與任何意見,隻要菜品不出毛病就沒事,別的啥也不管。其實也管不了,曹老板媳婦已經開始接手管理前台,就連曹老板都不吱聲,看他媳婦願意咋整就咋整,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吱聲。
到了十月份下旬生意有點回落,由五千五降到五千三。
這很正常,飯店每年到這個時候都會有回落現象,因為換季了,飯店開始進入淡季。但就算回落到五千三,十月份平均下來每天也是在五千五之上,一共賣了十六萬八。
有一天麵點小趙找我,臉上寫滿了委屈和氣憤。
“譚師傅,我不幹了,辭職。”
給我整得一愣。
“為啥辭職?幹的不好好的嗎?”
“不為啥,幹不了了,技術不行,做不了咱家的麵點。”
我一聽這說的就是氣話,保證誰說她啥了,她受不了才不幹的。
“咋的啦,誰欺負你了?”我問。
“沒人欺負我,就是我自己不想幹了。”她說,說的時候沒有任何表情。
我笑,說:“一看你就沒說心裏話,保證有人和你說啥了,要不然你不能這樣,我還看不出來。”然後說:“有啥委屈事跟譚哥說說,譚哥給你解決。”
小趙沒說話,眼圈紅了,緊接著眼淚就掉了下來。看她掉眼淚心裏就知道個大概,這是有人跟她說啥了,她心裏接受不了,感覺委屈。
“沒事,說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有啥事說出來,別動不動就辭職,餃子這塊就指你出菜呢,你走了譚哥上哪找你這麼好的人去。”我安慰著她說。
她還是掉眼眼淚,就是不吱聲。
我說:“別總哭呀,要是真有人欺負你你就說出來,譚哥找他去,不把他打到求饒譚哥這話算白說。”
她轉過身去哭著。
她不說話我也不知道咋回事,隻能幹著急。
這時候麵點小弟說:“廚師長你不知道,是老板娘說趙姐了,問她為啥餃子隻有六種餡,讓她把以前的餃子餡全上去,說有客人想吃以前的餃子餡,讓我們明天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