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元旦的時候就感覺左小腿有點疼,但不嚴重,有時候一忙就感覺不到疼了,也沒怎麼在意。
我的兩條腿都受過傷,都是在高中的時候受的。
左腿是一次和社會上的流氓打架的時候被人家用鐵鍬把打的,差點斷了,養了半個月才好。打架的原因是學校來了三位新分配來的女老師,都是剛從大學畢業的,長得年輕漂亮有氣質,很招風。
咱們高中在鎮上,鎮上每隔三天就會有大集。三位從城市來的女老師沒上過農村大集,年輕人愛熱鬧,也是好奇就上大集上逛去,順便買點臨時用的東西。
三位女老師在集上成了人們注意的對象,畢竟是城裏來的,穿衣打扮和農村人不一樣,一看就不是農村人,加上還長得漂亮,被人注意多看幾眼很正常。
集上有幾個鎮裏的小流氓,農村話說就是街溜子,在家無所事事遊手好閑的,沒事調戲調戲大姑娘小媳婦,再不就是幹點偷雞摸狗的勾當,給自己整點零花錢。哪個鎮裏都有這樣的人,很招人恨。
幾個街溜子看到三個女老師漂亮,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於是就上去撩閑。三位女老師哪碰到過這陣仗,嚇得東西也不買了開始往學校走。從集上到學校有二裏地,我就在這段路上和他們遭遇了。
那是高二剛開學不久,我請假出來到鎮醫院給母親買牙疼藥,母親牙不好,上點火就牙疼。
遭遇了難免要動手,被人家打了。我和三位女老師跌跌撞撞的回到學校,那幾個街溜子記住我長得啥樣,等下午放學的時候在校門口堵住了我,給了我一個教訓——左腿差點打斷。
說起來很丟人,頭一次被人打得那麼狠,養了半個月才好。
右腿受傷,確切說是右腳腕子受傷是打籃球的時候崴腳弄的,和打架無關,但崴的很嚴重,留下了病根——習慣性崴腳。
左小腿疼沒怎麼在意,臘月十一母親過生日那天沒能回家給母親過生日心情不是太好,加上晚上不是太忙就早走了一會兒,到家自己整兩個菜喝點小酒,喝完酒感覺左小腿很疼,於是脫下褲子仔細看看,發現在小腿上鼓起個包,用手一摸就疼,有點鑽心的疼。不知道咋回事,以前也沒注意,咋還起個包呢?心想明天得上醫院看看。
到了第二天早上直接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是個囊腫。囊腫小的時候沒注意等長大了開始疼了才注意,需要做手術切下去。我問醫生怎麼得的?醫生說可能跟體質有關,也可能是蚊蟲叮咬感染了沒在意在皮下形成的。如果是體質的關係身體別的地方也會形成囊腫,到時候大了也得做手術。如果在腿部、胳膊、後背上還好些,要是在前胸或者是靠近心髒的位置就不好了。
醫生說的很嚇人,但是覺得自己這個囊腫應該是蚊蟲叮咬之後自己沒在意用手撓破感染形成的,因為身上別的地方沒發現什麼不適,也沒有疼的地方,就是胃有時候疼,那是喝酒喝的。
醫生說最好盡快做手術,因為沒見過這麼大的囊腫,裏麵不是一個,是兩個。跟我說剛感覺疼的時候就應該切下去,現在長大了切起來有點費勁兒,同時還叫我做個切片,怕是惡性的。沒要求做切片處理,約好時間準備直接做手術。
切個囊腫是小手術,不需要住院,切完了在家躺一天兩天就能上班,就沒告訴林燕,省的她擔心。到飯店跟霍總說了一下情況,第二天直接去醫院做了手術。
手術做的不太順利,當醫生切開之後發現兩個大囊腫下麵還有幾個小米粒大小的小顆粒,也一並切了下來,但在切小顆粒的時候碰到了一根血管,當時流了不少血,止了半天血才止住。做手術的時候打了麻藥感覺不到疼,都能感覺到手術刀拉開皮膚的動靜。一共縫了八針,在縫針的時候能感受到肉線在拉緊時肉皮繃緊的感覺。
做完手術醫生給開了消炎藥,告訴我每天過來給傷口換藥,七天之後來拆線,同時囑咐不能喝酒,不能吃刺激性食物。
出了醫院在醫院門口看到有賣包子的,買了幾個好拿回去吃。打車回到家裏躺在床上的時候麻藥勁兒過了,傷口開始一跳一挑的疼起來,疼的我直哎吆,不一會兒腦門子就見汗了。
點上一根煙抽著,轉移一下注意力,如果這時候有酒我想一定能喝不少,把自己喝醉了就感覺不到疼了,也不用這麼難受了。
抽完一根煙,傷口還是疼,醫生說要是太疼就喝兩片止疼藥。止疼藥我拿回來了,放在電視櫃上,起來要去拿止疼藥,剛一起身傷口抻了一下疼的我又躺到了床上。
心說這麼個小手術就這麼疼,要是讓人在腿上紮一刀得疼成啥樣?好像當初腿被打的時候沒這麼疼。
再好的刀傷藥也不如不割口呀。
在床上醞釀了一會兒,再次起來去拿藥,疼出了一身汗。藥是拿到了,喝藥需要水呀,還得拿水。
調整一下自己。
坐在床上,雙腿耷拉著,傷口一跳一挑的疼著。
先把左腳落到地上,剛一輕輕的著地馬上就坐回到床,太他媽的疼了。
疼也得拿水喝藥呀,要不然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