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餃子館出來薑姐直接打車回家,我和鄭佳琪往寢室走。
雪還在下,但是不大。
走在雪裏很溫暖,夜很靜。
我喜歡這樣的雪夜,讓人平靜,心無雜念。
“下點雪真好,一點不冷。”鄭佳琪說。
“明天就該冷了,雪一不冷雪二冷。”我說。
“嗯,明天得多穿點。”
“多穿點吧,別感冒了。”
“我現在很難感冒,吃三個月中藥了,有免疫力。”
“那也注意點,冬天感冒不愛好。”
“我來的時候給張麗打電話了,她叫我在這看著你點,不叫你找女人。”她說。
“是嗎?”我笑了,張麗在眼前出現。
“她對你挺好的,一往情深。”她說。
“我倆兒有緣無份。”我說。
“問你點事,你如實回答。”她說。
我問:“啥事?”
“你倆兒真沒在一起過?”她問。
“沒有。”
“不信。”
“不信沒辦法,但真沒有。”
這時電話響了,拿出電話一看是張麗打來的。我對鄭佳琪說:“張麗來的,一會兒你自己問她。”
按了接聽鍵。
“幹啥呢?”張麗直接問道。
“在大街上走著呢,回寢室。”我說。
“省城下雪了,阜新下沒”她問。
“也下了,但不大,省城下的大不?”我問。
“省城下的大。”
“這個點打電話你那不忙呀?”我問。
“下雪了忙啥?沒幾桌客人,我正準備回家呢。”她說。
“那挺好,能早點下班。”我說。
“好啥呀,省思找個人喝點兒呢,也沒人,你說你還跑阜新去了,要是在家咱倆兒今天是不是喝點兒?”
我笑,說:“不好意思,我剛喝完。”
“和誰喝的?”她問。
“和美女喝的。”我說。
“我告訴你老譚,在那老實點,不許找女人。”
“女人找我咋整?”
“你不會躲著點?”她說:“你咋躲我的忘了?咋躲我就咋躲別的女的。”
“要是躲不開呢?”
“別從那氣我,到時候家琪會告訴我的。”她狠歹歹地說。
我笑,把電話遞給鄭佳琪。
鄭佳琪拿著電話倆人嘮了半天,看樣嘮的挺開心,鄭佳琪不斷的咯咯笑。
馬上到元旦了,過了元旦就是年,一年很快就過去了。
想想今年最大的收獲就是兒子,兒子的出生讓我成為人父,當了爸爸,感受幸福的同時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爹不是那麼好當的。
張麗剛掛電話又響了,看是周曉梅的電話,接了起來。
周曉梅這也不忙,下班之後沒意思,加上下雪,想找個人喝酒聊天,就給張麗打了電話。眼看就要過年了,自己的終身大事還沒解決,家裏老媽還總是催著找對象,心裏鬧騰。
已經三十二了,連個對象都沒有,有點說不過去。想到對象周曉梅就想到夏成,這個負心男人,自己這輩子是給他毀了。處對象的時候對自己甜言蜜語海誓山盟,說一輩子對自己好,不會找別的女人,等自己挺著大肚子要結婚了他跑出去找小姐,還和小姐在外麵過上了,想想就恨得牙根兒疼。
現在好男人有嗎?有,可能自己還沒碰上吧。看那些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是奔著自己長相來的,如果沒這個長相不會搭理自己,興許連看一眼都不會看。
那些有錢的男人靠不住,歲數大的男人不是離婚的就是有問題的,不能找,再說也看不上,等歲數小的人家也不會找自己這樣歲數大的。歲數相當的沒幾個,哪個臭流氓電工倒是歲數相當,一看就不是啥好貨,給自己獻殷勤純粹就是為了和自己睡覺,不是奔著結婚成家來的。
沒想到我周曉梅找個對象都這麼難,難道真要一個人孤獨終老?
周曉梅想著想著笑了。
她一個人傻笑沒啥,火鍋店裏挨著她這桌吃火鍋的男人受不了了,心說這美女不會犯花癡吧,再不就是看自己長得帥喜歡上自己了?不禁多看兩眼,就是這多看兩眼惹禍了,被身邊的女伴兒拿手在大腿裏子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男人呲牙咧嘴的收回目光。
周曉梅笑了,她把女人掐男人的動作看在眼裏,有點小得意。
張麗來了,滿臉笑容。
坐下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正想喝酒呢你就打電話,你咋那了解我呢?”
“咱倆兒不姐妹兒嗎,能不了解。”周曉梅道。
“都點啥了?”張麗問,說著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看桌子上擺著的東西,看沒有鴨血,說:“沒點鴨血,來一盤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