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都不帶也不可能,帶多了也沒必要。
方不為隻是讓邊從軍帶了三名警衛,其中包括司機,加他總共五個人。
此次出動去上海的消息,被方不為嚴密封鎖,知道的就隻有穀振龍和馬春風。
早上八點出發,等到了上海,已是下午四點。
想查林子安和福田英之的線索,就避不開設立在上海法租界的朝鮮臨時政府。
朝鮮臨時政府的建立是杜月生一手促成的,想要秘密調查並不是難事,讓陳浩秋去找楊虎,再找杜月生就行。
方不為沒提林子安,隻是讓陳浩秋暗查有關福田英之的線索。
陳浩秋自然滿口答應。
通過方不為運做,楊定安及上海站部分隊員叛變一事,陳浩秋並沒有被牽連的太深。
但他是上海站的負責人,該負的責任肯定逃不了,最後馬春風看在方不為的麵子上,隻是將他的站長褫奪了事。
還是在方不為的運作之下,陳浩秋被調任為淞滬警備司令部參謀處處長。
但一入軍統,終生軍統,陳浩秋隻要不死,就還是特處的人。
雖然此軍統非彼軍統,特務處現在還隻是特務處,但這句話是馬春風成立十人團之時便定下的家規,所以陳浩秋依然沒有卸任特務處的職責,馬春風也並沒有將他手底下的人馬全部調盡,給他留下了一部分特務隊員。
上海站的變化還不止如此。
年初的時候,委員長親自下令,讓楊虎將淞滬警備司令部偵察大隊的指揮權利全權移交給了馬春風,馬春風委派特務處成立後的第一任上海站站長溫光輝接任。
也是溫光輝接任了偵察大隊長一職之後,在馬春風的有意關照之下,沈最才開始在上海站嶄露頭角。
另外,馬春風又委派原南昌行營調查科股長王心恒接任上海區區長一職。
後世的史料上對王心恒的記載不多,最有名的便是他和杜月生是摯友,借了杜月生五百根金條,一輩子都沒還。
方不為無意間翻看過王心恒在南京本部的檔案,雖然大部分都是口述,但與後世的一些野史傳聞基本能對的上。
雖然不知真假,方不為卻覺的特有意思。
青年時期的王心恒,表麵身份是國黨,但暗地裏的身份卻是紅黨。
二六年的時候,他在紅黨組織的運作下,被國黨上海特別黨部選派送入蘇聯莫斯科大學留學,和蔣太子是同班同學。
同批到蘇的,還有當時身分是國黨黨員,到莫斯科大學之後才加入共產黨,並被蘇共高層極為賞識的陳少玉。
陳少玉到蘇聯不久,便脫離了國黨,加入了紅黨,並成為留蘇學生中極有影響力的人物,也成為了莫斯科大學紅黨學員的領袖,王心恒自然也被他秘密領導
三年之後,王心恒畢業留校,在莫斯科大學任俄語翻譯。
之後,改變王心恒一生的關鍵點來了。
王心恒和陳少玉同時喜歡上了一位女同學,但王心恒還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在左右逢源。
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三零年年底的時候,陳少玉找到王心恒,稱上級有指示,讓他即刻回上海聯係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