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然一陣氣苦,咬著牙給方不為幫著忙。
每一根金條比火柴盒還要小一些,上麵沒有拓什麼標號,但製式是標準的大黃魚,一塊就是十兩。
放了五百根,也就是三百斤過一些,方不為試了試木箱重量,剛剛好!
再多一些他也能背的動,但肯定很吃力,下船的時候不方便。
方不為扛著木箱下了舷梯。
足足跑了二十多趟,方不為才將八口箱子裏的金條運完。
倉庫裏的土坑已被填平,方不為在上麵撒了幹土,又一點一點的踩實。
上麵還得堆點東西,不然租了庫房不用,會讓人起疑。
陳心然說是她要留下來看守,硬是被方不為攆了出去。
“別說十萬兩,就算是一千萬兩,也抵不過你的一根頭發……”
搬運黃金的整個過程當中,陳心然一直冷著臉,沒和方不為說一句話。
但就這麼一句,卻讓她的怒氣在瞬間散了個幹幹淨淨,當時便露出了笑臉。
方不為暗歎了一口氣。
再聰明的女人,也躲不過男人的甜言蜜語。
“那你小心!”方不為上船之前,陳心然又的叮囑了一句。
“嗯!”方不為點了點頭。
陳心然從中華門回了內城,方不為出了江,把船送到了下關碼頭。
八口鐵皮箱子,全被他沉到了江裏。
等船停穩,方不為把那個舵手從床底下拉了出來,用一根銀針,在舵手的頭頂上紮了幾下。
人的頭頂有四個穴位,稱為四神聰,厲害的中醫,用銀針刺激這四道穴位,能讓瀕死昏迷的人短暫的清醒過來,以便交待遺言。
舵手感覺自己的腦子要炸開一樣,他用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
自己在船上?
對,還送過兵到浦口碼頭,然後把船停到了下關……
再往後,就什麼都想不起了,根本記不起自己是怎麼暈倒的……
兩個小時以後,方不為從下關雇了一條船,拉了一萬斤精米,堆滿了大半個庫房。
一斤精米三分,再加上雇船,雇裝卸工,雇看庫房的夥計的費用,方不為花了三百塊出頭。
塵埃落定,方不為渾身上下都透著輕鬆。
接下來,該是收拾這夥漏網之魚的時候了。
他先回了憲兵司令部。
剛到門口不遠的地方,方不為看到穀振龍的小車飛一般的開出了憲兵司令部,向北而去。
這麼急,出什麼事了?
先進去再說,真有急事,穀振龍肯定會通知自己。
方不為上了樓,看到趙世銳正打著哈欠從穀振龍的辦公室裏出來。
“你個王八蛋跑哪去了!”看到方不為,趙世銳抱怨道,“剛剛才給海軍醫院打了電話,警衛說你早上就出去了,車也沒開,鄭世飛問我要不要派大部隊去找……”
說到這裏,趙世銳左右看了一眼,又壓低聲音說道:“你這喜歡獨自犯險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
方不為瞪了趙世銳一眼。
不自己去,難道還要把你叫上?
方不為估計,真讓趙世銳見了那十萬兩黃金,趙世銳別說拿,能不能站直了都得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