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著雨農去,隻要是與姚楚中有關係的,全部先控製起來再說!”穀振龍對周懷恭說道。
不用周懷恭提醒,穀振龍也知道陳繼承派周懷恭來,不單單是為了傳幾句話。
周懷恭與姚楚中是同鄉,還是同期,更在軍校中一起任職多年,周懷恭自然知道姚楚中在軍校內的人際關係。
不管最後的真相如何,與姚楚中有關係的人,肯定是重點懷疑對像。
穀振龍這樣安排,怕是真以為是自己人幹的?
方不為心裏一跳,瞅了瞅穀振龍的臉色,赫然發現穀振龍好像輕鬆了不少。
“司令,不能掉以輕心!”方不為小聲提醒道。
“老鼠一樣的東西,這時候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來?”穀振龍冷笑一聲,伸手一指站的筆挺的學生隊列。
方不為抽了抽嘴角。
委員長沒什麼危險,這會又在國黨老巢,穀振龍開始飄了。
在不斷的洗腦之下,黃埔生對委員長的愛戴真不是一般的狂熱,出了刺客,這還是中央軍校麵立十多年來第一遭,穀振龍一點都不怕。
但方不為直覺,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這起刺殺的幕後主使要是日本人的話,怎麼可能把刺殺行動設計的如此了草,隻靠一個軍校生就想把委員長刺於台上?
日本人不可能這麼蠢。
但穀振龍這會也聽不進去,他好像已經認定了這次刺殺是刺汪案的翻版一樣,懷疑的苗頭已經瞄準了前粵軍一係。
方不為轉了轉眼珠:“那卑職再去轉轉,看能不能再發現點什麼!”
他是想去看看那個被抓住的軍校生。
“也好!”穀振龍點了點頭,心裏想道:現在已沒必要對參會的政要審查了,得罪人的事,就讓馬春風這些人去幹吧。
儀式暫時取消,委員長及各位大佬不會出席的消息也已傳來,靠高台最近的那些要員正在議論紛紛,都在猜測是不是上海又傳來了緊急軍情,委員長和各位大佬正在商議。
已入場的軍校師生都被勒命原地待命,由小隊開始,各科教官帶領教員,與學生隊長一起,逐一清查。
方不為正準備去校務處,卻又碰到了黎鐵漢。
此時的黎鐵漢早已沒有了剛才的不以為然,看到方不為,很是盯著瞪了好一會。
他這不是對方不為有什麼意見,而是又驚奇又佩服。
剛剛才被叫到官邸訓了話,黎鐵漢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怎麼知道鳴槍隊的槍裏有實彈?”黎鐵漢又驚又疑的問道。
他甚至有過方不為也是這些人的同夥的念頭,要不然怎麼猜的那麼準?
“瞎貓碰到了死耗子而已!”方不為謙虛道。
這麼說可能有些過了,但方不為清楚,還真有幾分運氣的成份在內。
他隻是將前世的一些經驗,代入到了這個年代,發現鳴槍隊離主席台如此之近,而負責安保的穀振龍,馬春風及黎鐵漢竟然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這是真不把委員長的性命當回事啊!
真要有人想幹點什麼,混在鳴槍隊裏行事,豈不是事半功倍?
方不為前世沒參與過什麼高級別的安保,但至少混過論壇,知道一些典故。
美國史上沒挨過刺殺的總統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