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蘇白白喃喃自語,即使自己逃得了一時,她又能夠逃得了一世嗎?
嘎吱——
蘇白白輕手輕腳地推開門,屋內燈火通明,卻沒有見到舞阿媚的人影。
“難不成她還沒回來?”蘇白白疑惑的望了望,“屋內點燈,必然是宮女所為,應該是舞阿媚的隨身宮女點的燈。”
“她應該回來了?”
蘇白白想道。
“走開,不是說了嗎,誰都不準進來!”裏屋傳來舞阿媚的怒吼聲,中間夾雜著細細的哭音。
“阿媚?”蘇白白輕輕喚道。
舞阿媚聽到是蘇白白,嚇得趕緊站起來:“白白,你怎麼回來了?”
“阿媚,你怎麼了?哭的如此傷心。”蘇白白關心地問。
“我……我沒事。”舞阿媚心虛的別過臉。
‘蘇白白準備好一張手帕:“真是的,都是舞女品階的主子了,還這麼哭哭啼啼,以後哪個宮女奴才會服氣你。”
舞阿媚看到白白對她這麼關心,哭的更加大聲了:“白白,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好,你要說,也得先不哭才行。”
“不行,白白。”
蘇白白真的是被逗笑了,舞阿媚還是個孩子的心性。
窗外宮女們人來人往,舞女坊這個大院子卻少了許多人氣。
過了好一會兒,舞阿媚這才不哭,小臉埋入蘇白白的懷裏:“白白,你說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嗎?”
“當然的。”蘇白白的溫柔嗓音總有股安撫人的魔力,“我們從小到大都互相扶持,這才走到了今天的日子,你還記得小時候你經常背著我去舞學屋學習的時候嗎?”
“那時候,我經常都賴床,你啊,與我一般大的年齡卻總是為我這個小懶蟲操碎了心,每天都背著我去舞學屋上課,那段日子若是沒有你,我恐怕要被魯管教教訓的沒完沒了。”
舞阿媚聽了,也笑著:“白白,現在可不一樣了,你是舞花娘娘,魯管教不過是個宮女,她得聽你的,可不能再像小時候那般對你。”
“阿媚,其實除了這件事情,還有好多事情,都是因為你,我才能夠快樂地度過童年。”
“白白,你在沒我的時候過得很淒涼嗎?”舞阿媚調侃。
“嘿,你這小丫頭,不過這還真被你說對了。”蘇白白一臉泄氣的模樣,“你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麵的時候,那時思琪花帶領著所有舞女坊的小宮女,一起汙蔑我偷吃了糕點,那時你就正好來了,非但沒有相信思琪花,還願意和我玩,教我踢毽子。”
舞阿媚也想起了那時的事情:“那時我也覺得你膽小了,你要是膽子像現在這麼大,哪裏有思琪花欺負你的份,你看看現在思琪花不也是被你氣跑了,如今在騰龍國那邊,生死都不知怎樣。”
“思琪花自己本身就是心性有問題,我身為舞女坊的舞女,自然是有權安排誰上場誰不上場,而思琪花非得認為我針對她,我真的很無奈。”蘇白白攤開手,就像在說著一個頑皮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