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1 / 2)

找幾個搭子打麻將?浩然不好這口。

找幾個妞兒跳舞去?他好像也不喜歡。

去泡澡?太不上檔。

台球,遊戲廳……張浩然根本就不可能進去……

鄭公子就急得直抓頭,忽然發現自己平時玩的也就這麼多,圈子也不怎麼上檔。

可這是宏陽,和燕京比不了,能玩的也就這麼多。

咋整呢?怎麼才能讓張浩然提起興趣來呢?

然後,他就發現,張浩然的興致來了。

背挺直、眼睜大,整個人處在一種注意力極為集中,蓄力待發的狀態。

像隻發現了獵物的豹子。

鄭公子整個人也緊張起來,順著張浩然的目光看過去。

吧台。

吧台裏外有三個人,裏麵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收銀員,外麵一個中年女人。

目標是哪個?

怎麼個目標?是敵是友,這是看著親人了還是看著仇人了?

就這狀態,要是親人那絕對是失散多年那種;要是仇人,那不說不共戴天也差不多了。

不管是親是仇,這是宏陽地界,鄭公子都得抓緊機會,好好表現,把這事兒給他擺得明明白白的!

得讓張浩然知道,自己在宏陽城有力度,對,就有力度!

張浩然不知道鄭公子在心裏已經腦補了一大出恩怨情仇的大戲,他隻是很驚訝,驚訝於事情的巧合。

第二次來酒店一條街,就又遇上她了,林家小花。

然後,還沒等他想她為啥出現在這兒,為啥站在吧台後邊,林家小花她,就又……被打了。

衝過去阻止,幾乎是自然反應。

人,其實是很容易陷入一種思維定勢的。比如上一回林歡顏是以被欺壓的弱者身份出現的,張浩然的確也出麵護住了她。

在第二次見麵,出現相似情景的時候,人的慣有思維就會不自覺地代入第一次的場景,下意識地做出同樣的舉動。

阻止了打人的女人,張浩然的頭腦冷靜了一些,他看著吧台裏的林歡顏微微皺眉——她怎麼總被欺負?難道長得就招人欺負?

穿著酒店的製服,樣子也不像上次那麼慘了,挺好看的啊,沒看出來哪惹人煩,招人打啊?

林歡顏隔著台子看張浩然,她也認出張浩然來了。

他在這裏幹嘛?吃飯?怎麼哪哪都有他?

倒不是這人惹林歡顏煩,也不是人家兩次幫她,她完全不領情。關鍵是他那身份,他是三嬸家親戚,在這兒碰到他,自己在酒店兼職這事兒怕就瞞不住了。

三嬸知道三叔就知道,三叔知道林家就會知道,然後就是自己媽自己妹妹……別人還好說,自己那個親媽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上酒店幹活的!

這就不是三百塊工資的事兒,這是要影響她以後的計劃的。

隔著吧台大眼瞪大眼,倆人眼睛都挺大……

然後,張浩然先開口了,聲音沒有怒意,卻是硬梆梆的:“你在這幹什麼?”

林歡顏盡量自然地答:“兼職,勤工儉學。”

自覺是挺正常挺大義凜然的一個回答,接下來也想好了,他要是接著問,就說學校鼓勵學生做社會實踐活動,積累工作經驗,體會現實生活,然後再把自己和吳豔麗的關係說一說,在熟人這裏完成學校布置的實踐作業,沒毛病吧?

總之,就拿後世大學裏那一套糊弄他。

誰知道,對方就不按套路出牌。

張浩然濃眉一擰,冷冷吐出幾個字:“回家去!”

一個小姑娘,長得還挺好看,還是個招人欺負的體質,你大晚上的跑酒店“做作業”?我看你是“作死”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