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這兒招，是門口那個攤子，東西賣的好就租了個辦公室，弄了個公司。現在要招兩個接電話的。”吳豔麗衝門口那邊示意了一下。
鄭鎧繼續試探：“我有個遠房親戚，高中畢業，現在在家呆著沒事兒幹，我把她帶過來，你看看合適不？”
吳豔麗笑了：“鄭公子開玩笑的吧，你家親戚還能找不著工作？我們那兒廟小，可容不下大佛。”
鄭鎧就有點兒糊塗了——一會說是門口的林歡顏他們招人，一會兒又說“我們廟小”，這倒底是吳老板的生意還是林歡顏的？明明前幾天自己打聽的時候，服務員說是林歡顏自己弄的。
擺弄著手裏的車鑰匙鄭公子的神色很正經：“主要不是為賺錢，就是想讓她曆練曆練。上我爸那兒也行，可怕她仗著是自己親戚家，不好好幹。我爸說，得讓她在外頭吃點苦，真正認識社會。”
吳豔麗心裏好笑——鄭公子他爸想的挺明白的啊，怎麼就不讓自己兒子吃吃苦，曆練曆練呢。
見鄭公子一臉鄭重還在那等著呢，吳豔麗說：“這事兒我說的真不算，你得問林歡顏，就是原來在這兒站吧台的那個小姑娘。”
“真不是你的生意？吳姐咱也是老熟人了，你可別忽悠我。”
吳豔麗隻好實話實說了：“真不是我的生意，是林歡顏牽頭弄的，不過我也投了點兒，不多，也不管事兒，就是跟著賺幾個小錢兒。”
鄭鎧明白了，這就說得通了。
回到酒桌上又開始在那琢磨，公司要是真幹起來了，林歡顏估計就不能再來出攤了，她是老板肯定得去公司坐鎮。
那自己還怎麼替浩然哥看著她啊？
必須放個自己人在她公司，安個眼線。
拿著手機想了一圈兒，自己認識的女的不是舞廳的就是交際花，看著都不像能去公司正經工作的。
勉勉強強找出個人選來。
鄭公子提前結帳，走出酒店。
前邊舞台上表演的都挺失望，散財童子怎麼走了？雖然現在鄭公子沒有以前那麼一擲千金了，可花籃也是場場不落，有他在，收入能高一大截呢。
鄭公子可管不了別人失落不失落，坐回自己車上就開始打電話。
找的是個叫靜靜的女孩，鄭公子和她是在舞廳認識的。聽說是個衛校畢業生，現在沒工作，暫時就這麼混著，不常去舞廳。
之所以找靜靜，是因為她是鄭公子認得的女人裏看著比較小，比較清純的。
鄭公子是個“姐控”，喜歡比自己大的女的。
比如吳豔麗那種就很有風情，隻不過年紀又有點兒太大了……
收回發散的思緒，鄭公子給靜靜打電話，內容主要是讓靜靜去林歡顏那兒應聘，重點是打扮的要清純點兒，別描眉畫眼的，穿的也素氣點兒。
其他的還要注意啥鄭公子也不知道了，他根本沒找過工作，麵試時對方能提什麼問題、重點要考核啥，他光靠想像力實在想不出來。
想不出來就得靠靜靜自己發揮了，至於怎麼才能發揮到最好，鄭公子的方法就是，用錢砸。
應聘成功，鄭公子獎勵一千，立刻兌現。
工作了以後，不管公司給開多少，鄭公子這邊每月都給五百補助。
要求是，能提供鄭公子需要的消息，不是商業上的，那邊公司裏招了多少代理賺了多少錢鄭公子都不關心。他要的消息是，有沒有男的打林歡顏的主意，林歡顏有沒有對別的男的有意思，還有就是，有沒有人找林歡顏的麻煩。
就這幾樣，提供一條，給兩百到四百不等的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