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了半天話,又哭又喊的,廖靜靜的嗓子都啞了,可再啞也能聽出她此時的興奮,“鄭公子出手肯定能弄死他!”
“放心,絕對讓他死得不能再死!”
“嗯!”廖靜靜幾乎是雀躍起來,然後才想到另外一個重點,“還要給林總平反啊,不能讓她背著這樣的名聲,不好聽啊。”
“行了,我來想辦法,你放心等著,我搞定!”鄭公子掛斷電話。
放下電話,鄭鎧有點兒犯難。
要說往死裏整個人那容易,就是一個服裝廠的副廠長唄,好弄。
找人查他找他黑料那是分分鍾的事兒,就不信他的屁股能有多幹淨。
實在找不出來,那還可以自己造啊。
在服裝廠賣通個人,找個由頭給他送錢,然後抓他受賄證據。
不愛錢也可以,這人聽著就挺好色,找個好看的女的,最好是沒成年的,到時候現場拍他果照,四處發。發完,往公丨安丨局一送,告他用強,還是未成年的,以他的年紀,送進去這輩子都別想再出來了。
他手下還有打手,找人和他幹一架,然後一個聚眾鬥歐罪,玩死他。
總之,整人的辦法鄭公子有的是。
可幫人洗白,這個,他還真不太在行。
在報上登個澄清啟示?上她們學校給她做證?找一群大爺大媽上公園小廣場講講這事兒的真相?
好像都不太行。
想了一會兒,鄭鎧也沒想出啥好法子來。
糾結了。
對著鏡子整了整發型,鄭公子忽然心情大好——就自己這麼帥的一張臉,還能有辦不明白的事兒?
急衝衝換上衣服,也沒顧得上吃飯,鄭公子出門開車回宏陽市區。
秀山風景不錯,是宏陽城難得的有山有水的地方,鄭鎧前年和幾個朋友在這邊弄了塊好地皮,一人蓋了棟小別墅。
說是別墅其實就是三層小樓,圈了個大院子,地下室弄個鍋爐,冬天自己供暖。
剛弄完那會兒鄭鎧的計劃還是挺宏大的,比如在院裏挖個大池子,引秀湖水過來,然後在裏麵養魚養水鳥養天鵝;院子裏要弄座假山、再蓋幾個亭子,秋千架、長廊都給它弄上。
可沒過多久,鄭公子的興致就轉到別處去了,這邊的工程也就都放下了。
昨天在家和老爸吵了一架,鄭鎧決定給自己家老頭子一個教訓,找個地方躲一陣子,玩個消失,嚇唬老頭子玩兒。
於是想到這個已經半報廢的別墅,他在這兒蓋房子的事兒他爸不知道,他爸找不著他。
本來想著這回至少要消失十天以上,嚇死他。
鄭鎧是家裏獨子,用離家出走要挾自己老子是百試不爽的一招。
鄭鎧心裏有主意著呢,他算是老來得子,爸媽今年都奔六的人了,再給他生個弟弟妹妹當備胎估計是不太來得及,所以無論他怎麼作,家業也得由他來繼承。
他爸他媽最怕的就是兒子出事。
坐車上翻了翻手機,果然有好幾個家裏的未接電話。
想了想,鄭鎧一咬牙,先不跟老頭兒置氣了,先把小嫂子的事兒辦了,然後再接茬玩消失。
按下撥通鍵,那邊傳來中年女人焦急的聲音:“小鎧啊,你上哪去了?我和你爸找你一晚上了……”
鄭鎧打斷母親的叨嘮:“讓他聽電話。”
電話那邊迅速換人,中年男子的聲音很嚴肅:“我不是早跟你說過,不管晚上玩多晚,都不許夜不歸宿。”
“行了,我不跟你置氣你還得瑟上了。”
“你個死小子!”鄭鎧他爸怒了,“你給我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