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話說回來,你武功那麼高,為什麼第一次闖進我馬車的時候,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顏卿頗有種沒話找話的感覺,隨口問了自己先前關心的事情。
“那次啊,也不是很嚴重,就是他們好幾人從四麵偷襲我,我沒準備好,
當時身邊跟著的人都被派出去辦事了,所以一不小心就被傷到了。
一般習武之人身上都會隨身帶著金瘡藥止血,但是他們很了解這個習性,所以提前把我的藥打掉了。
他們人多,武功都不弱,而且有後援,我沒辦法帶著傷繼續打架,怕把胳膊廢了,這才闖到你馬車上的。”
言下之意是,自己並不是那種隨意闖女眷馬車的宵小之徒。
可顏卿關注的卻不是這個。
那次顧弘景的傷口顏卿是見過的,傷痕很深,血流難止,可他竟然說那次的傷都不是很嚴重?!
他到底經曆過什麼事,還是受過更可怖的傷……
“怎麼了?”
顧弘景見她麵色不好,怕她又想多了,都說女兒家心思多,於是他想再開口解釋解釋,卻被麵前突然出現的男子截住了話頭。
“顏卿見過五皇子。”
認出了來人,顏卿瞬間就收斂了方才隻與顧弘景在一塊的那種輕鬆自在,像換上了麵具一樣,一副禮貌又很淡漠的樣子。
身旁的兩位男子都注意到了顏卿的變化,顧弘景微微咧開了嘴角,笑意蕩漾在眼眸裏,藏都藏不住。
而五皇子子書拓卻沉了沉眼眸,他們倆的關係已經好到這種程度了嗎?
“不必多禮。”
“五皇子怎麼突然來姑蘇了?”
開口問的是顧弘景,雖然他先前就有收到過消息,說子書拓向皇上請示,來了江南視察,可為了不暴露自己在暗中隱藏的信息鏈,他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畢竟他也沒想到,子書拓會到的那麼快。
“父皇命我來視察,我今日去驛館找你,那邊的人卻說你未曾住在那過。
這段時間你都在哪裏休息,總不能是日日流連於酒樓煙花之地吧?”
不知道為什麼,顏卿隱隱地感受到子書拓對顧弘景的敵意,這語氣中總有些不明不白的針對。
顏卿有些不解,不是傳聞五皇子與顧弘景私交甚好,朝中大多數的人都默認他是五皇子一派的,怎麼如今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其實他們兩人關係確實不差,隻是顧弘景從未在奪嫡之事上表明立場,子書拓若有若無地向外人透露他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也是為了盡早逼他做出選擇。
顧弘景對這個朋友到底還是有些情誼的,況且這麼做也能為他省去許多麻煩,便默認了他的行為,隻是一直沒有提供什麼實質的幫助給他。
“當然不是,顧府管家蒙老前段時日也來了江南,我就住在他家。
喏,那前頭就是他夫人的麵館,我和卿卿方才在那吃了麵過來的。”
顧弘景從上次宮宴就注意到,子書拓對顏卿起了心思,故而此時也不會叫他得逞,在顏卿麵前抹黑自己,很自然地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