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讓顧弘景來承擔這個,殺害他最愛的女人的罪名,是不是絕妙的主意?”
這會兒元承宇已經看出了顏卿比之前的從容淡定,顯得多了幾分害怕和慌亂,所以也就不著急將她“就地正法”,反而冷靜下來,起了心思去調侃她。
原來這種小刺蝟的模樣,也煞是有趣呀。
“我呸,你要是真有這能力,至於據點都被人一窩端了,還跑我這兒來,對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撒氣嗎?”
顏卿不甘示弱地罵了回去,看著元承宇突然開始悠閑地解開自己的衣服,心裏就更加不安了。
男女力量本就懸殊,元承宇如果真想對她做什麼,那隻怕她連自殺的機會都不會有。
這點自知之明,顏卿心裏頭清楚,可她還是得揣著明白裝糊塗。
“弱女子?你要是個弱女子,那天下便沒有女子是厲害的了。不是你自己主張著男女平等嗎?怎麼,這時候倒肯承認自己是個弱女子了?”
冷笑著脫掉沾了一天勞累奔波的外衣,隻顯出裏頭的白色中衣來。
雖然還緊裹著魁梧的身材,也瞧不見裏頭若隱若現的古銅色皮膚,但顏卿還是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
緊緊地抓住手中的鐲子,想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出手,卻沒想到元承宇突然蹲了下來,想給顏卿脫鞋子。
除了還勉強算恪守禮儀的顧弘景幾次夜闖閨閣時給她擦藥,顏卿還從沒與哪個男子有如此親密的接觸過。
不適和慌亂讓她下意識地伸手去阻止元承宇,也縮回了自己的腳。
卻沒想到人家的目標根本不是脫鞋,而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就想用這個自殺嗎?”
元承宇仔細端詳著顏卿手上晶瑩剔透的玉鐲,摸了一圈,感受到了一處不同尋常的凸起,笑著看了一眼她,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然後拉過她的手,半眯著眼睛瞄準了一個什麼地方,隨後啪地一聲按下開關。
一個青花瓷模樣的玉器,在十步開外的櫃子上碎了一塊兒。
“還可以嘛,就是威力不太夠。”
顏卿用力掙脫了已經被捏的泛紅的手腕,收回來輕輕揉了揉,隨後又防備地看向突然在自己身側坐下的元承宇。
“顧弘景送你的?”
不等她的手腕緩過來,元承宇又毫不憐惜地一把抓過去,盯著那玉鐲陰冷地說道。
隨後,不管不顧顏卿的疼痛的掙紮,抓著她的手,便將玉鐲向一旁的桌角砸去。
砰——
啪——
一次又一次,一下又一下,顏卿緊咬著嘴唇,避免讓自己因為疼痛而叫出聲音來,可手上想要逃脫的力氣卻絲毫不起作用,讓她迫不得已整個人都跟著前俯後仰。
玉鐲應聲而碎時,顏卿的手腕上也泛起了重重的血絲,雖沒有在破皮處血流不止,但是那不端外滲的絲絲鮮血,卻讓顏卿更加疼痛難耐。
元承宇方一鬆手,她便立馬收回來,用衣布簡單地壓住傷口,避免流太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