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他們,還有沒有什麼別的,恨之入骨的那種仇敵,或者政見不和,觸碰到他人利益的?”
“楚家!”
顏卿繼續問著,她話音剛落,蕭王妃便迅速地接上了話。
“楚候府與我們蕭王府是幾朝幾代從先祖時就積累下的仇怨,更是無時無刻不再思考著怎麼將我們王府除掉,若是如卿兒所說的,是蕭家仇敵所為,那最有可能的,便是楚家!”
蕭王妃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覺得有可能,顏卿聽了這話,眼神示意尋歡將這個消息告訴前往找人途中的顧弘景。
與此同時,去安顏堂和石家問話的小廝都回來了,表示黎嘉月未到過那裏,原本在安顏堂坐診的思樂聽著出事了,也一起回了顧王府,看能不能幫上點什麼忙。
這下,眾人便都焦急地等待著楚候府那邊的消息。
一柱香後,蕭熠然大步流星地踏進顧王府的後院,懷裏抱著已經沒有意識了的黎嘉月,她的一隻手還護著自己的小腹處。
緊隨其後的便是顧弘景,他的長劍還未收回劍鞘,那尖端尚且淌著一滴又一滴的鮮血,在進來的路上連成一道橫線。
“嘉月!”
“嫂嫂!”
蕭王妃和蕭靈安同時注意到了外頭趕來的人,見著熟悉的身影,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那顆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卻又一次高懸了起來,一時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樂。
一直在想事情的顏卿聽到喊聲才抬起頭來,連忙跟著一起快步趕了出去。
看到黎嘉月神誌不清,昏迷多時的情況,顏卿忙指引這蕭熠然往一直有人打掃的客房走去,又讓人去叫思樂帶上藥箱快快趕來。
一眾人都跟著去了,顧弘景才默不作聲地把手上的長劍遞給周澈收鞘,自己則陪著顏卿一同進了屋子,因為男女有別,他隻是坐在了外屋,隔著屏風等候。
顏卿看到了這一幕,沒有多說什麼,與顧弘景點頭,簡單眼神交流了一下,便拉著急忙趕來的思樂進了內屋。
原本蕭熠然放下黎嘉月是也該出去等著的,可他這時候是心急如焚,還哪裏管的上什麼禮數不禮數,隻一個勁地催促著思樂上前看診。
黎嘉月的臉色是慘白的,人也是無意識的,可她的手卻始終放在小腹上,護著她的孩子。
或許,這就是女子本強,為母更剛吧。
“嘉月她,怎麼樣了?”
看思樂把著脈半天不說話,蕭熠然有些性急,又害怕是什麼不好的結果,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思樂還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蕭王妃拉住了,她衝兒子搖了搖頭,到底是比晚輩多經曆過一些風浪的人,這會兒也知道不能打擾大夫看病。
又等了半盞茶的功夫,思樂終於是收回了手,將黎嘉月的手也放進被子裏,然後站起身來,忍住蹲久了有些發麻的雙腿,對著蕭熠然和蕭王妃分別說道。
“人沒事,孩子也還在。”
她的第一句話不是那些解釋眾人聽不懂的名詞,而是挑了眾人都關心的內容說,倒是讓大家都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