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女人,你閉嘴!”眼見著神璽內孤傲無比的舒惜、在平日裏怎麼哄都不理會自己,一到這種“關鍵時刻”便專門跑出來對自己嘲諷一陣,不禁讓丁錓大感無語。
你他丫的,臭女人,真當老子不要麵子的麼~
“……”
沒辦法,見得這個臭男人居然還如此生氣,舒惜隻得訕訕作罷。
“前輩,如今夜黑風高,你我既已見罷,那還請速速速離去吧!告辭不送!!”言罷,丁錓竟是要合上門簾,直接驅客。
!!!
“哼,豈有此理!”
望著如此不待見自己的丁錓,中年不禁大怒,“十幾年來,奴家一人獨居此地!怎麼講,也算得是這裏的大哥大了,你一個新來的不過來孝敬奴家也就罷了,居然還直接驅客!好不講道理?!”
丁錓:“!@#¥%……”
若是尋常同等級的修士,敢如此惹怒丁錓,此刻定早已遭殃。然而,麵對眼前這名已經有過嚴重身體缺陷的中年男子,即便動怒,丁錓也絕不會動手,隻因他的尊嚴,絕不屑於欺於弱小。
“那閣下想要如何?”強忍住不適,望著眼前這個中年尼昂子,丁錓無奈一歎。
似是感覺自己的“威懾”果然有作用,中年大喜,即刻道,“作為新人,怎麼著,也得請人家先進個房門、再喝一杯上好的茶水吧?!”
丁錓:“……那你進來吧!”
反正有隔音結界,也吵不到涵兒,既然這家夥不肯走,以後又是鄰居,就陪他隨意地喝兩杯吧!
“嗯……”
似是很滿意丁錓的態度,中年尼昂子長長的“嗯”了一聲,摸了摸那壓根不存在的胡須,負手而立,徑直的走進了丁錓的廂房。
剛剛入門,還未來得及坐下,中年一眼便望見床頭之上、睡得正酣的雪涵。
他眉頭緊蹙、略作沉思道,“好熟悉的背影……”
絲毫沒有在意丁錓異樣的眼神,中年心頭疑霧頓起,頓時便徑直的朝著雪涵走去……直到在距離數丈之地,清澈的看清那張仍舊蒙著麵紗的臉頰之時,中年頓時間亡魂大冒。
“公、、、、公主!!”
一聲大驚,他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哆嗦著……緊接著,沒有絲毫的遲疑,在下一個刹那,中年已經是徹底的匍匐於地,原本倨傲的神色頓時掃去了一切的狂滿,唯有滿滿的虔誠。
“呃……閣下是……”望著地下瑟瑟發抖的中年,丁錓滿臉不解。
據說,這老家夥不是被皇室開除好多年了麼~
“住嘴!!”望著丁錓滿是無畏的態度,似是忽然間明白了什麼,中年老目一獰,低沉的吼道,“你、你居然敢對公主大不敬?!!!”
“……?”
我靠!這老東西發什麼神經?!
“我問你,殿、殿下為什麼會在這裏?!為什麼又會昏倒?!!”此時,在丁錓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怔怔的跪於地下的中年已是渾身氣的顫抖,渾身的凝元境氣息瘋狂的爆發著,原本滿是神氣的雙目更是徹底的老淚縱橫……
顯然,在他看來,一定是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青年強行將公主拐騙到此處的!!!他居然、居然……簡直豈有此理!!
“聽著,別激動!我是公主的護衛……”
丁錓言未竟,便被中年強行打斷。
“哼,小白臉兒,一定是你趁皇城淪陷,偷偷地將殿下給拐跑的!!我就不信,難道紫蘭國的高手都死光了……偉大的公主殿下會找你當護衛?!”
“喝啊……受死吧!!”
感受不到丁錓的身上有過絲毫的元氣波動,中年一眼便斷定,眼前這個人口販子絕對是在撒謊!雙眸早已被仇恨染紅的他不禁大怒,直直的朝著丁錓衝去,誓要將他一舉格殺!
丁錓:“!@#¥%……”
幸好隻是講的是護衛,那我要是告訴你,本王子是他的未婚夫,那還得了?!!
凝元境,如今在他的麵前,螻蟻爾。
麵對這急速衝來的狂暴疾風,丁錓愣是躲也不屑於躲避。左手輕抬,頓時之間,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便在老者的四周傾瀉而下,他隨之而來的狂暴之力也在頃刻間便被徹底的瓦解。
緊接著,在這股無與倫比的威壓之下,宛如泰山負於背,中年再一次被生生的壓倒在地下,雙膝強跪於丁錓的麵前,愣是無法再往前前進一步!!
“你……”
此刻,望著眼前這個長相清秀、氣質不俗的白衣青年,中年的眼裏哪裏還敢有半點的輕蔑,隻有一種濃濃的驚駭之感在他的心頭浮現。
“……現在可信我了?”丁錓的嘴角閃過一抹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