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有什麼說道嗎?”

師父剛轉身要離開,可這會兒聽我這麼一說,又猛的轉過身來。

然後用著一臉狐疑的表情望著我:

“碎稻草?什麼碎稻草?”

我見師父這個表情,便很疑惑的將剛才殺死母子鬼後,出現一節節碎稻草的事兒告訴了他。

師父聽完,臉色卻沉了下來:

“鬼魂就是一縷氣,死了就化了,變成煙就散了。怎麼可能出現碎稻草?”

我卻很是認真:

“師父真的,我就是感覺有些奇怪,才問問你。

你要是不信,就上樓看看。”

師父沉著臉,揮了揮手:

“走,上去看看去!”

說完,師父和我便急匆匆的再次上了樓。

當來到之前殺母子鬼的房間,看到一地的碎稻草後,麵色明顯變得陰沉了些。

並直接蹲在地上,用手撿起一些碎稻草握在手裏看。

因為視野不太好,還讓我打開手機電筒。

經過師父仔細查看之後,他有些驚駭道:

“這,這是不死草人……”

突然聽到師父說出一個“不死草人”四個字,我有些懵。

便開口問道:

“師父,什麼是不死草人?”

師父拿著幾根碎稻草,緩緩的站起身來,然後沉聲開口道:

“這母子鬼,來曆可能沒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這背後,恐怕還有人為因素。”

聽到這兒,我就更加疑惑了。

但沒開口,隻是很驚疑的望著師父。

“早年我跟著師父闖蕩江湖的時候,在南疆一帶遇見過一種邪術……”

“邪術?”

我驚訝一聲。

師父點點頭,然後陷入了回憶當中。

師父說,那種邪術會在人死之後,將屍體剁碎然後烘幹。

並在來年開春的時候,將烘幹的屍體碎末和糞土攪和在一起種上稻種。

一旦種子發芽就籠罩上黑膜,就不讓其曬太陽。

隻在晚上,讓其照射月光。

並通過一些奇怪的澆灌方式,助其長大。

這樣長出的稻子成活率不高。

但一旦活下來的稻子,會變得特別粗大而且妖異。

這樣的稻子,隻開花不結果。

花謝後,割斷稻杆陰幹。

最後紮在一起做成稻草人,用蛇血畫上眼睛鼻子嘴巴。

那麼屍體的魂兒就會回來,附在稻草人身上,成為同體。

稻草人也就會活過來,再給稻草人穿上衣服鞋子。

每天晚上,就會變得和活人一般無二。

但想維持這樣的狀態,就得不斷的吸活人氣兒。

時間越久那麼就越像活人,甚至可以不懼風吹日曬。

聽到這裏,我心裏不由的“咯噔”一聲,感覺有些驚悚。

要知道魂兒就是一縷氣,一道煙。

有人供奉還好,沒人供奉就隻能隨風飄蕩,遇到烈日高陽也就化了。

可按照師父這個說法,那豈不是這樣的草人,到最後不就真的“活了”?

“師父,你這麼說。

那這母子鬼的屍體,豈不是被人中了稻草?

做稻草人的人,是想讓她們母子都活過來?”

我驚訝道。

師父“嗯”了一聲:

“目前來看,應該是這樣的。”

我抽了口涼氣,想到爛臉小女鬼臨死前突然說了一句“爸爸快回來了”。

感覺這個做“不死草人”的家夥,可能就是那爛臉母子的丈夫、父親。

或許是對亡者的思念,才用了這麼一個邪法。

想到這裏,我將爛臉小女鬼魂飛魄散時說的這句話,告訴了師父。

師父聽完,皺起了眉頭:

“真是沒有想到,我們這地方,竟然還有人懂得這種南疆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