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師父話音剛落不久,門口又響起一個聲音:

“我呸!就說今天怎麼那麼晦氣。原來是你這狗傻逼在罵老子。”

聽到這話,我和莫廷以及師父,紛紛扭頭望去。

發現病房裏,又進來一老頭。

這老頭也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留著八字胡,腰間掛著一個黑色的酒葫蘆。

我一眼就認出,這是萬壽堂掌櫃唐林,也就是莫廷師父。

和我師父一樣,也是有真正本事的道長。

見到這兒,我心頭打鼓。

這二人可是對頭,這見了麵,那還得了?

我在電話裏已經給師父說得很清楚。

我沒事兒,讓他別擔心。

可沒想到,他一大早就趕來了。

他來沒啥,可偏偏我師父過來的時候,莫廷師父唐林也跟了過來。

二個對頭冤家,直接就來了個對對碰。

“師父,你、你來了!”

莫廷躺在床上開口。

唐道長冷哼一聲:

“傷得這麼重,我自然要過來看看。”

說完,望向我師父顧灰:

“狗傻逼,你沒事兒跑來醫院幹嘛?晦氣老子呢?”

我師父直接“呸”了一聲:

“狗智障,老雜碎,你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我來看我徒弟,和你有毛關係?”

“……”

就這樣,我和莫廷的師父,直接就在病房裏吵了起來。

別看兩個老家夥在別人眼裏都是大師,都是手段高明的驅魔高人。

但這會兒二人見麵,就和村口潑婦吵架似的。

你一口“狗智障”,他一口“狗傻逼”。

我和老莫在一邊,都聽得尷尬。

直到吵了好幾分鍾,我師父才開口道:

“狗智障,這裏是醫院。

我今天不想和你吵。

要是擱外麵,我能打得你吐血。”

“嗬嗬,你這狗傻逼,就你那點道行?

不過正好,我也懶得和你吵,免得影響我徒弟休息。”

唐道長回了一句,二人各自哼了一聲,就此作罷。

同時,唐道長來到了莫廷床邊。

看了看莫廷傷勢和診斷報告,用手把了把脈:

“還好,沒傷到筋脈和要害。

一會兒去辦理出院。

等回鋪子我給你紮幾針,通通筋脈就好了。”

“嗯,好師父。”

莫廷笑著點頭,好像對唐道長的針灸術,很信任。

我師父顧灰,也在旁邊對我開口道:

“小秦啊!昨晚你是和他一塊兒過去的吧?”

紙包不住火,我也不再隱瞞:

“嗯!是我叫莫廷和我一塊兒過去的。

本以為很輕鬆。

誰知道那髒東西,那麼凶!”

唐道長在一邊聽我開口,也皺眉追問道:

“莫廷,昨晚你們到底遇到個什麼鬼?”

聽到這兒,我和老莫隻能將昨晚遭遇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二位師父。

至於最後遇到青黛的事兒,我依舊說是遇到了路過的好心清風幫忙,這才化險為夷。

唐道長有沒有相信我不知道,但我師父肯定沒信。

但也沒當著莫廷和他師父麵追問。

除此外,我還將青黛告訴我,那裏除了無頭凶煞外,還有一隻女鬼的事兒。

這個消息,我昨晚也告訴了莫廷。

他也沒啥驚訝的。

但我們師父在聽到這話後,臉色紛紛沉了下去。

莫廷師父的脾氣,顯然屬於暴躁型。

聽我說那裏還有一隻更凶的女鬼,一巴掌就拍在床把手上。

“哐”的一聲,直接給拍凹陷了下去:

“媽嘞個比,這麼說來,還是對夫妻煞了。

敢在這青山市作惡,還把我徒弟傷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