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我要開始扔捧花了,姐,快站到前麵來,快!”我坐在角落裏聽著遠處紅毯上艾愛高聲喊著我。
她讓我過去接捧花。
大家都知道,在婚禮上接到新娘捧花的女人會是下一個最先獲得幸福的女人。
艾愛是我的妹妹,確切來說是我的幹妹妹。今年二十三歲,小我四歲。2013年3月6日,春暖花開,她嫁給了她心心念念喜歡了十八年的男人——東方家的長子,長她八歲的東方耀陽。
我不知道她這樣的選擇是否幸福,但是,她笑的很開心,因為這是她從小到大的夢想。
將果汁送到唇邊,我意興闌珊的向她擺了擺手,並不打算參與其中。
下一個得到幸福的人……
然而,那個能讓我得到幸福的人如今他在哪裏?
艾愛有些失望,丟捧花丟的也不怎麼開心,真是對別人的不負責任!
她旁邊的男人確實十分優秀,三十出頭的年紀,清俊雅致,麵上一派的溫柔淺笑,看起來真有點帶著狐狸麵具的感覺。
我在心中腹誹連帶著不滿的咒罵,吞了口果汁,沾了唇我不想擦掉。隨性,這才是喝東西的樂趣。
“原來整個婚禮現場最美麗的小姐在這裏,我竟沒有發現這真是我的一大過失!”有蒼蠅聚過來,說著惡心的話。如果我的手術刀在手,定讓他的眼睛在片刻間一隻不留。
可是,這樣甜蜜的場景實在不宜血腥,我略表遺憾。
一隻肥豬手殷勤的遞上一張餐巾紙,一雙綠豆小眼盯著我唇邊的果汁,恨不得親自幫我擦去,而他也準備這麼做了。
“小姐,你唇邊沾了果汁,讓我為你擦幹淨吧!作為一個紳士,我願意為你這樣的美人效勞,盡我所能……”
紳士?如果你可以稱為紳士,我想這個世界上的色狼都該被尊稱為柳下惠轉世了!
我暗中動作,捏住手邊的一柄銀叉,就想著等他的手伸上來的時候,讓他血肉模糊,不用治了,直接截肢。
可惜,上天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我的銀叉才伸出去一半,另有個男人的聲音插了進來,同時一雙素白的一看就是不沾陽春水的手牢牢的握住了那截豬爪,讓他沒能有機會碰到我。
“小禾是我女朋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看看你碰的是誰?!”
又來了,我翻了翻白眼,這真是季子萌千年不變的經典台詞。老套又讓人不齒。總是以護花使者的樣子突然出現在我麵前,頻頻雷人的方式居然能夠讓他足足這樣堅持了九年。
九年,多麼漫長而短暫的時光。
九年前,季子萌的父親第一次創業成功,成功擠入我們這個圈子,那時候穆子落剛離開我不久,是我第一次願意出門。
媽媽滿心歡喜的把所有她名下、輝爸爸名下的服裝店美妝店的師傅級人物請來,為我搭配,力爭要我成為名媛淑女圈子中最負盛名的富三代。
這無關乎其他,隻因為我的媽媽是這個富人圈子中十分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樣一說,不免就要介紹一下我和我的家人。
我叫尹禾,今年二十六歲,出生富家,獨生女,現在在自家的醫院上班,專攻心髒外科。爸爸尹靜軒是A市最大的一家醫院的院長兼斬風集團的董事長,媽媽厲青顰是醫院的董事,斬風集團的代理董事長。
從很小的時候,我便知道爸爸媽媽是商業聯姻的,盡管長這麼大聽過很多商業聯姻的婚姻不幸福的話,但是,我一直堅信著我的爸爸媽媽是特殊的,他們是相愛的。尤其是爸爸,他很愛媽媽。
我的媽媽厲青顰女士是個十分幹練的女強人,雖然身子纖瘦卻仿佛有睥睨天下的野心和氣勢。
聽爸爸說媽媽以前是上流圈裏出了名的美人,生的風情萬種,多少青年才俊趕著腳的追都追不上的。
不錯,這我相信。且不說她現在依然美麗,就我這個例子在這裏也足以讓人信服。有時候對著鏡子,我也感慨,幸虧我長得像媽媽而不是像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