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完全從過去的“悲慘”回憶中脫身的李明陽下意識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看你今天早上那副模樣，我認為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天宇所說的記憶錯亂，要麼就是你不是真正的李明陽，現在看來，天宇就是天宇，果然機智過人。”
“蛤？你是這麼想的？”
恢複過來的李明陽有點懵逼。
“呃，硬要說的話，還有可能就是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導致你今天胡言亂語，比如說什麼在夜黑風高的時候偷偷潛入小樹林裏......”
“等下，什麼叫見不得光啊，還有，小樹林是什麼鬼啊，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哪。”
聽到話題似乎又要轉到某些奇怪的方向了，李明陽連忙出聲打斷並吐槽幾句。這時，宮浩陵朝他翻了個白眼。
“你想什麼呢？我是說，你暗中試圖參悟天機突破飛升之類的，因為你不是走的天庭招工的正式通道，所以必須要偷偷摸摸地做啊。”
雖然話題被扯得更離譜了，但李明陽聳聳肩表示已經習慣。
“不過，本大爺現在感覺，你根本不是成仙的料，雖然你肯定是想要通過這種歪門邪道增加自己的考試成績進而超過天宇重回年部第一，但看你今天智商下降了這麼多，我還是要告訴你：你不適合修仙，還是老老實實地當凡人比較好。”
“......說得像你是玉皇大帝似的，還有，我智商沒下降。”
宮浩陵話中槽點有一點點多，李明陽懶得去挨個吐槽，沒意義。
“說實話，我還真就擔心你走火入魔，在未來的某一天突然說什麼‘我從短暫的人生中學到一件事，人類的力量是有極限的，除非超越人類’之類的話，因為你沒熬過夜，真的不適合修仙。”
“最後這句話不用重複兩遍！我對修仙什麼的毫無興趣！還有，我怎麼可能會說那麼奇怪的話？是不是後麵還要加上一句‘我不做人了’？”
“哎？”
宮浩陵的神色看起來很驚訝，似乎沒想到麵前這個動漫知識幾乎為零的家夥竟然無師自通的把最後幾個字接上了。
“不是，明陽，你說實話，你真沒看過《JOJO的奇妙冒險》？”
“呃，JOJO？那是什麼鬼東西？什麼動漫嗎？”
“......行吧，算你天賦異稟，當我沒說。”
見宮浩陵不想就此話題多說什麼，李明陽幹脆再次保持沉默，等著對方主動挑起話題。
不過，以往這種情況下，宮浩陵照樣可以隨便丟出一個題頭繼續聊下去，這對他而言不是難事，但今日不同往日，這一路上，他的眉頭少有地微微皺起，擺出一副柯南思考時的專用手勢，搞得氣氛再一次冷下來。
（不是，我感覺這些年過來他們如此反常的次數都沒有這學期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行，我回去要看看黃曆和生辰八字，是不是今年就是這麼反常，是我的問題還是他們的問題。）
抱著這樣的想法，李明陽同樣沒有主動挑起話題，兩人就這麼走著，直到他們各回各家。
......
與此同時，在幾乎空無一人的北楓中學內，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來到初中部教學樓前的斜坡草坪上，將手上的兩束白菊花放到上麵，並雙手合十，深深地朝著教學樓鞠了一躬。
“對不起。”
說完，它在那裏駐足片刻，就匆匆地離開。
潔白的花瓣上滾動的水珠，不知是清晨的露水，還是它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