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按李明陽蘇醒那天算起,已經過去了十四天,月清漪經過醫生的最後檢查後,已經可以出院了。
(話說,一個人被冷兵器捅穿後竟然還能活著,而且還隻需要住院半個月;就算聽子悅說過月清漪的體質很好,也不應該有這種程度的恢複力啊。)
李明陽在心中如此吐槽道。不僅如此,他腦海中還有一大堆問題。
(為什麼我會變成這幅德行?在成績出來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月清漪會在我旁邊?我和她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搞的?我這隻右眼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當時在周圍的幾具幹屍又如何解釋?)
最後這個問題是宮浩陵在幾天前來看他的時候無意間提到的,他爸爸是北楓市警察局局長,對於這個案件的詳細資料雖然不能透露給無關人士,但宮浩陵還是想方設法搞到了一部分情報,當然也僅此而已。
“警察局這次案件沒有公之於眾,具體原因不清楚;除了我們幾個以外,基本上沒有誰知道你和月清漪的事情。你大姑向學校請假的理由是‘不小心摔倒骨折’,請了一個月的假,而月清漪則是‘突發重感冒’,因為北楓市和外界幾乎沒有人員流動,所以他們也沒有懷疑是新冠肺炎。”
“其實我感覺呢,這次案件中,你們受傷這倒是次要的——哎,我不是說你對我而言無足輕重,而是案件的重點在周圍的那幾具幹屍上,畢竟死人了不是嗎,直接從故意傷人升級為故意殺人了。”
“哈?為什麼是幹屍?什麼死法會讓人變成幹屍啊?”
“呃,就算是英明神武一枝獨秀才高七鬥的宮浩陵大人也不知道,屍體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不像是流血過多,至於精盡人亡什麼的......裏麵有女性屍體。”
“精盡人亡什麼的根本就不靠譜好吧?!”
這些問題李明陽也無從得知,自己沒有相應的記憶,前幾天問月清漪的時候她也說自己不知道,然後當自己再次提起時,她幹脆就閉口不提。於是李明陽也隻好在聊天的時候刻意避開相關的話題。
不過呢,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李明陽和月清漪也漸漸地能聊得開了,後者雖然還是少言寡語,但正常的溝通還是能做得到的;雖說他們之間的共同話題也就是在詩詞上了。
而且李明陽發現,月清漪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難以相處,不屬於宮浩陵那種社牛,但也不算社恐。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刻意地和其他人拉開距離,包括他自己和唐子悅。
關於這個方麵,李明陽問過唐子悅,後者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而是含糊地用“家庭問題”一筆帶過,隨後就將話題扯到了其他方麵。
“明陽,你這麼關心清漪,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而且我看你們似乎也算是能聊一聊了,看來這些天你也很努力;但是——清漪是我家的小白菜,你不許拱啊,不然打折你第三條腿信不信?”
“我就是隨口一問啊,現在我可沒心思去處對象——哎呦——以前我說過,我對那方麵沒有興趣,我是要考年部第一的男人,女孩子什麼的很礙事........”
前麵由於說話沒有太注意而再次扯到傷口,疼得李明陽呻吟了一聲;而當後來提到“年部第一”,李明陽的神情再次落寞下去,雙眼似乎再次蒙上了一層金屬質的光澤。
“我才年部第十五.......第十五......十五......”
見李明陽這副模樣,唐子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又是在糾結沒考好這回事。
“十五......十五......”
李明陽一邊碎碎念,一邊呆滯地看向前方,那裏掛著一個石英鍾,顯示的時間正好是九點十五。
“九......十五.......九......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