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在遲莞那幾秒鍾的愣神裏,男人已經把她扛起來,直接上了樓。
等遲莞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到了房間,顧曆南把遲莞扔在床上,遲莞掙紮著要起來,卻被他又按了回去。
遲莞怕得要命,前所未有的驚恐,
“顧曆南你放開我!”
遲莞是真的害怕了,眼淚順著臉頰像斷線珠子般落下來。
漫漫長夜,無盡的煎熬。
……
深夜,顧曆南酒後行凶之後摟著遲莞睡得特別沉。
遲莞睜著雙眼,在這黑夜中,一點睡意都沒有。
腦子裏一片空白,身體的疼痛卻清晰地告訴了她,枕邊這個男人都對她做了什麼。
她想離開這裏。
但是這麼晚了,她也沒辦法離開。
一回頭便能看見男人安靜的睡顏,高挺的鼻梁,英俊的輪廓,一想到幾個小時前他那樣對自己,遲莞就想趁他熟睡了結了他。
遲莞輕輕挪動他的手臂,這會兒已經推得動他了,遲莞把他的手拉開,從他的懷裏出來。
進了浴室,開了花灑,讓熱水徹徹底底澆遍全身。
那一處的疼痛似乎沒有一點緩解。遲莞開口求他了,他置之不理。
嗓子幹得厲害,她仰著頭喝了好幾口水。
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全是他弄出來的,遲莞抱著自己的身體,蹲在花灑下,咬著唇抽泣,心裏的難過怎麼都抑製不了。
從浴室出來,遲莞裹著浴袍去了隔壁房間,不願和他同床共枕。
第二天早晨,顧曆南頭痛欲裂地醒來。
不僅頭痛,身上到處都痛,一低頭,看見胸膛上,胳膊上,全是抓痕。
猛然驚醒,想起自己昨晚做了些什麼。
起床要去找遲莞,卻在掀開被子的瞬間看見床單上刺目的一大塊暗紅色印記。
這是遲莞的。
雖然對自己昨夜的所作所為懊悔不已,但是看見遲莞的處女血,他心裏又有一種變態的滿足。
打遲莞電話,已經關機了。
知道他要找自己,她不想讓他找到,她現在一定恨他恨得要死。
七點三十,許征開車過來。
在外麵等了好久,顧曆南沒出去,許征摁門鈴。
門一開,看見顧曆南臉色不大對勁,許征心想昨晚遲莞準是跟他鬧了,便說,“我去接她,看見她跟那人走了,我條件反射追過去的。事先也沒想那麼多。”
顧曆南沒吭聲,沉著臉轉身往回走,在客廳坐下,靜默不語。
許征跟過去,也坐下。
許征看著顧曆南,見他就那樣坐著,不聲不響,也沒任何反應,便伸手在他麵前晃,“老板?”
顧曆南緩緩抬眼,看他。
許征被他這眼神弄得背脊發涼,不得不誠心認罪,“是我的錯,我發誓,下次再這樣我不……”
“她說我不是人。”
“……”
“說我不要臉。”
“……”
許征一頭霧水,眉心緊皺,但仔仔細細看顧曆南,驚訝地發現他胸口沒扣紐扣的位置,隱約有一道抓痕!
許征睜大眼睛猛地拉開顧曆南的衣領,抓痕清晰印在視線中,沒錯了,那是女人的指甲印!
大概能猜到什麼,許征一手捂臉,低頭,不好說什麼。
但他很想笑,並且很不給麵子的笑出來了,嗬嗬嗬的,收都收不住。
顧曆南咬牙一腳揣在他腿上,“我準你笑了?!”
許征好不容易讓自己正經一點,咳了一聲,道,“那個,你對人動粗了?”
看顧曆南臉色更難看了,許征又說,“確實挺不要臉的。”
顧曆南起身,要上樓,許征提醒,“該回公司了!”
“不想回!”
“誒,你不能因為個人情緒耽誤整個集團的工作啊。”
“滾。”
……
遲莞從別墅出來的時候,天剛亮。
昨晚迷迷糊糊睡了幾個小時,鬧鍾一響,她就起來了,收拾好自己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