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夏璃借一個打掃的任務趁機溜進宗門大殿的房門,這裏是平時宗主講話的地方,莊重而嚴肅,尤其是門外的兩座栩栩如生的石獅,更是為這座大殿平添了一份肅殺之氣。
僅僅隻是站在門口,就已經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威壓,夏璃吞了幾口唾沫,手裏握著從洛老那得來的酒杯,四處觀察生怕有人從這邊路過,其實她完全就是在多想,因為若水宗的宗門大殿並不像其他宗門那樣有著守衛日日夜夜的看守,生怕有人潛入會偷什麼東西似的。
而且若水宗主的大多數寶物都放在指戒之中,一直都覺得這完全就沒必要守著,大不了也就是被人拆了重建一個,反正對於她來說,不過是抬抬手而已,頂多也就浪費一些放在殿內的珍貴酒水和對於普通人來說相當珍貴金銀罷了。
不過她應該不會想到真的會有人為了那麼點酒水而進來偷的家夥。
若水宗主好酒是整個宗門都知道的事情,為此她還飲遍天下美酒,獨自調製出一種即使碎星境的人也會為之沉醉的美酒,欲千年。
而這壺由白玉所造的酒壺此時正靜靜地放在由黃金築成的桌台上,等待小偷的靠近。
夏璃越是靠近這玉壺,就越是害怕有人會打斷她,因為自知自己不是用正常手段獲取的所以整個人都有些發抖,若是這時有人發現了她定會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意圖。
強烈的緊張感讓少女手心被汗水浸滿,一邊悄悄地靠近一邊不斷掃視四周,她從來沒覺得走路是如此的艱難,仿佛走在一根搖晃的麻繩,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不發出一絲聲音。
“近了,近了~”
越是靠近,少女的眼神就越是被白玉的酒壺吸引,終於,她走到了玉壺的麵前,將掃帚緩慢的放倒,拿出已經被汗水洗過一遍的酒杯,輕輕地倒了一杯。
看著酒杯被酒水填滿,少女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將玉壺放回原樣後,少女也將酒杯合上收進了指戒中,這一瞬間,仿佛有一塊巨石在心底落下,少女的身體也隨著這一刻的放鬆癱軟在地。
不多時,少女整理好自身的衣物,順便平息一下心情,拿著掃帚靜靜地從這裏掃了出去。
在離開大門的一瞬間,少女回過頭看向她倒地的位置,確認好沒有任何痕跡後一如往常一樣,將整個大殿前前後後打掃了一遍,便離開了這裏。
一直到回到她住的地方後,夏璃才暫時放下心,現在她的腦海裏還全是被發現後的場麵,心髒蹦蹦直跳,以至於自己睡著了還不自知。
這一晚上可真沒睡好,都是夢到自己被人抓住帶到宗主麵前被審視的情景,別的都沒記住,就記住了宗主那冷漠無情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如刀子一般淩遲的感覺。
“完了完了,我這有心理陰影,怎麼辦?這要被發現我豈不是徹底完球了,要不我先去自首?”
夏璃在自己的床前來回踱步,一想到自己昨天鬼迷心竅聽信了洛老的話就分外憎恨當時的自己,“我怎麼就沒管住我自己呢?老老實實的做任務他不香嗎?現在可完了,這要是被發現了還什麼修仙修那的,能保住命就不錯了。”這麼一想就不由得埋怨起洛老這個老頭,“真是的,沒事閑的喝什麼宗主的酒啊,現在可好了人家是當官的,這一抖樓罪不就全在自己身上了,看來吾命休矣。”
“小璃啊,我就說你膽子小吧,看看,這還埋怨上老頭子我了,哎喲這可傷了我這老頭子的心喲。”
洛老這一說話,嚇得夏璃還以為是宗主派人來抓她的,結果一聽是洛老的聲音,當即就反駁道:“是啊,我膽子小,禍到臨頭了還不讓我說兩句啊,沒準我心裏麵還罵你呢,你是不是老開心了!”
夏璃心裏真是一肚子火,雖然她也知道是自己沒忍住誘惑上了當,但還是覺得要不是這老頭自己一定不會走到這步。
“嘖~你這孩子還真是心直口快,就不怕我透露出去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洛老拍了一下夏璃的小腦袋,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