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有一點光,火光。
火光之下有兩個人,一個老和尚,一個老道士,穿著看起來都很寒酸,兩個人此時則是正在下棋博弈。
“你徒弟都要死了,還有心情來找我下棋,老和尚,你讓我很看不懂啊。”一枚棋子落在棋盤之上,老道士笑著說道。
“不過是挑戰一個島國宵小之徒,沒有那麼嚴重。”老和尚笑著搖頭,繼續專心下棋。
“宵小之徒?”
老道士嘲笑道:“不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麼?老和尚,你這誑語打的太離譜了啊。”
“如何離譜?”老和尚不驚不怒的笑道。
“人家可不是宵小之徒,那是島國無數武者敬仰,站在島國武道巔峰上的高手,比起你那徒弟,強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老道士微笑道:“比起我那徒弟,或許還差了一點點。”
“出家人不打誑語,我既然說了是宵小之徒,那便是宵小之徒,龍王贏他是必然之事,揚我華夏之威也是必然。”
老和尚看了老道士一眼:“你那徒弟,不如我家徒弟。”
“不如淩雲?”
“是不如龍王。”
“……”
老道士怔了怔,嗤笑道:“說不如淩雲我還好接受一些,不如龍王,那我就沒辦法接受了……論實力,龍王能擋我徒弟一招?”
“論潛力,你那小子能和龍王一比?”
“……”
老道士麵色鐵青,氣急敗壞的說道:“潛力好有個毛用?三天後斷頭崖之上,照樣還是要被打死打殘,到時候就怕你忍不住出手救人。”
“比武切磋,豈能作弊?”
老和尚雲淡風輕的笑道:“若他不敵,那是他本事不夠,是死是殘,都要看他自己造化了……這個世界,永遠都隻能靠自己。”
“我發現你說話越來越不像個和尚了。”
“因為我早已是高僧……高僧與和尚,那性質是完全不同的。”
“裝逼……”
“你怎麼罵髒話?”
“……下棋下棋,不然待會兒又要打起來了。”
……
……
高博愈發感覺心裏不踏實了。
原本他以為實力得到翻漲的他,和刀神的差距應該是差不了多少了,可今天去挑戰刀神,他方才再一次清晰的感覺到,差距還是不小。
刀神,深不可測。
他的隨意一擊,能讓高博很頭疼才能夠接下來,而高博認真的出擊,他卻是可以隨隨便便的接下來,在他麵前,高博甚至就像一個小孩。
小孩和大人打架,能贏嗎?
高博也是調查過刀神資料的,傳言他在17歲時便走到了島國武道的巔峰之位,如今30年過去了,他的實力幾乎是可以用恐怖兩字來形容。
說簡單些,刀神差不多要領先高博30年。
如果再給高博30年時間的進步,高博對於戰勝刀神那是非常有信心的,可放在眼前,高博幾乎是毫無信心了。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迎之而來的,往往都是挫敗和心悸。
“你怕了?”陸陌離看著高博的樣子,出聲問道。
“怕了。”
高博大膽的承認,笑道:“我怕死。”
“有反悔的餘地麼?”陸陌離問道。
“有。”高博點頭。
“你會反悔嗎?”
“不會。”
“……”
陸陌離微微歎了口氣,坐到高博身邊,柔聲說道:“既然你不會反悔,那說怕又有什麼意義?”
“是啊,毫無意義。”
高博苦笑了兩聲,可人都是這樣,在責任和自私麵前,即便選擇了責任,也還是會不由來的害怕。
或許高博怕的不是刀神,而是怕他一旦輸了,華夏之威必然大損……
陸陌離看了高博兩眼,知道他心裏擔憂的是什麼,有些無奈,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了,從衣櫃中給高博找了一套換洗的衣服。
“先去洗澡吧,不著急,還有三天時間準備。”陸陌離微笑著說道。
“嗯。”
高博點了點頭,也是暫時不去想刀神的事情了,拿著褲衩去了浴室洗澡。
衝完冷水澡,高博走出浴室,陸陌離又進去洗了一個澡,然後出來找出吹風氣,喊道:“幫我吹頭發。”
“老婆,我不能碰你的。”高博笑道。
“暫時允許。”
“……”
高博咧了咧嘴,拿著吹風機給陸陌離吹頭發,柔順的發絲飛揚,露出她那潔白細膩的脖頸,順著脖頸看下去,又能看到她那黑色蕾絲睡裙裏麵,在胸口,隱隱展露出來的兩團飽滿雪白,當真是誘人之極。
頓時,高博心裏一點都不害怕了,因為他的注意力已經被轉移。
“老婆的套路好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