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婆娑的樹影中,另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影道:“靠這些廢物終究成不了氣候,還是我們自己動手來得實在,速戰速決吧!”
左側不遠處一個高大人影道:“出手是可以,但要盡量生擒活捉,這幾個人可是值大價錢!但是,箱子中的那位,死活不論,隻要有人頭就行!”
……
失去了首領的鱷魚人,士氣立時低落到穀底,被劉官玉幾人壓著打,毫無還手之力。
激戰中,劉官玉飛起一腿,將一名鱷魚人踢翻在地,揮動手中的霸王滅神槍,一記狠劃過一道玄妙的弧線,狠狠的刺在了鱷魚人的脖子上。
“噗!”
霸王滅神槍何等犀利沉重,瞬間直接洞穿了鱷魚人的脖子,一股殷紅的鮮血激射而出。
劉官玉身軀一轉,霸王滅神槍一帶,一鱷魚人那巨大的頭顱立時衝天而起。
那龐大的身軀,轟然一聲摔倒在地麵上。
不停的劇烈抽搐蹦躂,脖頸中噴出長長的一道血水,如同噴泉般灑在地麵上,頃刻間便染紅了一大片地麵。
好半晌,才完全僵硬,不再動彈。
“啪嗒!”
又是幾具鱷魚人的屍體倒地。
終於,所有的鱷魚人都被擊殺。
伍軍望著一地的鱷魚人屍體,臉色一片煞白,顫聲道:“這些鱷魚人可真變態!太能打了,看起來就嚇人,還好有你們在,謝謝!”
他的目光,直盯著劉官玉幾人。
“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當然要同仇敵愾!”劉官玉笑道。
血鷹小隊隊長郭慶也朝著劉官玉拱了拱手,道:“再次感謝出手之情!”
倘若沒有劉官玉等人的出手,他的血鷹小隊肯定全軍覆沒,甚至連他自己都可能要死於非命。
所以,他對劉官玉那是感激萬分。
劉官玉自然謙虛一番。
眾人剛剛準備離開,卻聽得驛站右側的密林之中,驀地響起一道粗豪的聲音:“既然來了,那就乖乖留下受死吧!”
旋即,一陣腳步聲從樹林中傳來,一股濃鬱有若實質的殺意,仿如滾滾洪流一般席卷而至。
“還,還有埋伏?!”伍軍大驚失色,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僅剩下的兩名血鷹小隊隊員臉色一白,其中一名道:“難道,我們真得交待在這裏?”
話語中透露出無盡的悲涼。
劉官玉雙目一縮,抬起了頭向樹林望去。
隻見一道道高大魁偉的身影,踩著鏘鏘的步伐,不緊不慢的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他們臉上,俱都帶著戲謔般的笑容。
似乎不是前來拚殺,而是來踏青一般。
身上都披掛著一套金屬鎧甲,遮擋住了全身,隻在兩隻眼睛處有著兩片透明的水晶。
但從外形上,仍能非常清楚的看出獅子般的頭顱。
左手持著一麵非常寬大厚實的盾牌,右手拿著一柄寒光閃爍的重劍。
整個人,便宛若一座金屬堡壘。
一共七人,踩著整齊的步伐,挾裹著漫天的殺氣,在地麵轟隆聲響中,向著劉官玉幾人逼了過來。
“狂獅鐵人!該死的,是狂獅族那些惡鬼!”郭慶臉色煞白,失聲驚呼。
呼聲中充滿了一股難以形容的複雜情緒,緊張,震駭,不敢置信,但更多的,是濃濃的畏懼!
那種從心底深處迸發的畏懼!
聽得這呼聲,劉官玉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大腦,霎時間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完了,這回肯定完了!”一名血鷹小隊隊員渾身顫抖的說道。
另一名隊員臉若死灰,咒罵道:“特麼的,這怎麼可能?狂獅鐵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們這是遇到鬼了嗎?”
狂獅鐵人乃是狂獅一族中絕對的戰鬥精銳,每一個都非常寶貝,是一個狂獅族的鎮族之寶。
輕易不會外出,都會守護在族中。
而且這狂獅族人更是生活在常山老林之中,與外界少有接觸。
但此時,狂獅鐵人竟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而且,一下子就是七個。
這怎不叫人心如死灰。
“攔住他們!”郭慶色厲內荏的大吼。
兩名僅存的血鷹小隊隊員緊握兵器,挺起胸膛,大踏步前進,用一種視死如歸的姿態迎向了那七名狂獅鐵人。
他們是雇傭軍,接受了任務,便必須履行。
“郭慶隊長,狂獅鐵人是什麼鬼東西?”劉官玉眼見連郭慶都驚駭不已,非常詫異的問道。
“逃,你們趕快逃,有多遠逃多遠!”
郭慶直接祭出了萬惡鎖魂鏈,渾身光華大放,氣息暴烈:“他們是不可戰勝的狂獅鐵人,是狂獅族的惡鬼,你們千萬不要心存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