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彎腰伸手去摸,軟軟的,溫溫的。
“摸夠了沒?”
“啊……”她嚇得大叫。
“想將所有人都叫醒!”
尖叫聲很快消失。
微弱的光,照在靳付年的臉上,臉色很冷,她卻覺得暖暖的。
“唔唔唔……”
靳付年用手捂住她的口。
“不準再叫。”
“嗯嗯嗯……”簡然直點頭,捂著她嘴的手終於鬆開。
她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付年,這麼晚你怎麼在這?”大晚上的在客廳,又不開燈差點把她嚇到。
靳付年拿起茶幾上的水杯,準備起身,簡然拽住他,“你是口渴了跑下來喝水的嗎?”
水杯湊到他的唇邊喝著,用實際行動給她答複。
“額,好吧。”簡然小聲嘟嚷著,“果然不是等我的。”
靳付年認真喝水,視簡然如空氣。
昏暗的光線巧妙的掩飾了水杯處手指腹泛起的白。
下一秒,被打擊慣的簡然又滿血複活。
手拽著他襯衫下擺不鬆手,“嘿嘿,沒想到回來這麼晚還能見到你,可真好!”
管他呢,她回來這麼遲還能碰到他下來喝水,這也是緣!
“付年,你困嗎?”簡然纏住他,“不困,可不可以陪我坐一會,就五分鍾,容我把盒飯吃完,我們一起上樓……”
靳付年:“不要。”
簡然哀求:“我一個人有點怕!”
張嬸特意給她在客廳留了小夜燈,是因為她怕黑。
靳付年:“鬆開。”
簡然用勺子大口舀著飯往嘴裏塞,另外一隻手死活拽著他衣服就是不鬆開。
“咳咳咳……”
吃的太急,她吃嗆到。
“慢點吃,別咳我身上。”
簡然兩眼發光:“付年,你關心我?”
靳付年否認:“不想你弄髒我衣衫。”
簡然耍無賴:“我才不管呢,我就當你在關心我。”
靳付年:嗬嗬嗬。
……
兩人你來我往,簡然愉快的解決完夜宵,滿意的鬆開爪子,跟在靳付年的身後,一前一後上樓。
回到臥室,簡然打開台燈,抬起手肘查看。
燈光下,手肘處血跡斑斑。
她輕輕一按,絲絲的疼。
怪不得回來的路上膀子總是隱隱作痛,原來破了皮,傷了肉,見了血。
家用醫藥箱在樓下,她房間沒有。
她要不要下去跑一趟。
簡然在去or不去中糾結,忽然傳來叩門聲。
“來了。”
簡然快步跑過去開門,門外沒有人,左右望望別說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奇怪,剛剛出現幻聽了?
簡然搖頭關門,瞧見門上掛著的塑料袋,裏麵有酒精、酒精棉、紅藥水等。
付年,是你嗎?
簡然歡喜的抱著塑料袋回屋,坐在燈光下用著塑料袋裏的藥水藥膏輕輕擦拭著傷口。
十分鍾,一刻鍾……
雖然手肘那塊麵積不是很大,但蹩手。
整整花了半小時,才搞定。
簡然將剩下沒用完的藥水藥膏統統裝進塑料袋裏,放在床頭顯眼的位置,心滿意足的躺到床上。
受了點傷,收獲可真大。
……
“然然,大白天的,你對著書傻笑什麼?”
早上從簡然過來,幾堂課過去,簡然仍舊維持著傻笑。
夏允芸實在看不下去,趁著課間休息湊過去。
簡然神秘的朝她勾手,“芸兒,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夏允芸激動抓住她的手。
簡然笑臉收起,嚴肅起來:“言情小說上慣用的苦肉計,別說還真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