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點頭,牽著男孩,“快叫哥哥。”
“付年,這是小寶,我和現在丈夫所生的孩子。”
“哥哥,好,我叫秦析保,你可以喊我小寶喔。”
男孩個頭不高,長的卻精雕玉琢,說話帶著一股娃娃音,頭上頂著雪白色絨帽,又呆又萌,很可愛。
“讓開。”
“付年,你還在怪媽媽,是不是?”女人有些執拗,靳付年甩開被她抓的衣袖,她的手再次伸來。
“怪?”靳付年冷冰冰的眼神在女人臉上轉了一圈,“我母親在生下我的那一刻就死了,何來怪。”
“媽媽,媽媽,你怎麼了?”
女人跌倒坐在地上,牽著的小男孩也險些跌倒在地。
“嘶!”
女人口中輕傳出。
大冬天,縱使每個人出門都穿了不少衣服,但坐在街頭的地上,還是冷的徹骨。
“媽媽。”秦析保大哭,張口閉口叫著媽媽。
他眉頭皺緊,插在褲口袋裏的手抽出,垂在外麵。
“付年,我不怪你,你這樣對我,我真的不怪你,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那樣傷害你,媽媽這回是真的知道錯了,你可不可以……”
“付年。”
簡然捧著兩杯熱可可跑過來,“這是怎麼了?”
“沒事。”靳付年拿過她手上的熱可可,帶她離開。
“付年,你怎麼了?”
“我沒事。”
簡然盯著他手裏的熱可可,兩杯都被他拿去,這叫沒事。
“哦。”
他們折返北京烤鴨店剛好到,跟隨服務員指引來到了窗口邊的位置。
“付年,點餐了。”
靳付年接過菜單,指著上麵的鴨子套餐,報完後,打發服務員離開。
他這才想起因為他的生母董筱的出現,糖炒栗子他忘買了。
“等吃過飯,我再去給你買糖炒栗子。”
“好。”簡然笑的擺手,“這樣正好,我們可下午去玩頤和園的時候吃。”
靳付年吃飯時,素來喜靜,不愛說話,這餐飯靳付年的話也不多,但簡然卻感覺到跟以往的不同。
他不想說,她就沒問,想方設法的逗他、哄他開心。
“你不必這樣,我沒事。”
“可……”簡然頓了頓,“我更喜歡笑起來的靳付年。”
靳付年眼皮子微顫。
“付年,好巧,你們也在這吃呀。”
那個讓靳付年情緒大幅度波動的女人再次出現,簡然還在她後麵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你?”
眾人隨著簡然的呼聲,齊刷刷打在董筱身後的少年上。
秦臻就給了簡然0.01秒的眼神,就收回視線。
“阿臻,這是我跟你提前的靳付年,我跟我前任丈夫的孩子。”
董筱平靜的介紹,猶如一顆深水炸彈,炸的簡然一連三問——我是誰?我在哪?我做什麼?
“付年,你今天也是來參加京大招生考試的吧,阿臻跟你同年,他也是來參加招生考試的……”
沒有得到靳付年半句回應,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董筱卻似乎不覺尬,一個人說著。
秦臻這回給了靳付年正眼,“半小時交卷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