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男：“……”臉脹成豬肝色，憋了半天也沒放出個屁。
倒是其餘待在教室裏的同學哄哄大笑。
靳付年懟完根本沒等直接出了教室下了樓，腳踩到二樓最後一層階梯，握著的手機從耳邊拿下。
“蔡磊，靳學長找。”
蔡磊出高一九班教室，靳付年站在教室門前。
經過上次簡然父親一事，蔡磊對靳付年更加尊敬。
“靳學長，你是來找老大的吧。”蔡磊轉頭看著簡然空的座位，“老大去哪了我也不知道，打了電話她也沒接。”
“對了，靳學長，遊戲廳還有娛樂城我讓我兄弟找過了暫時沒看到老大……”
“謝了。”
靳付年招手，長腿踩著鈴聲在操場圍牆邊站定。
“付年，你知道學校那處的牆最好翻嗎？”
“看就是這處。”
一個月前，簡然神秘兮兮拉他過來指著牆頭，瞧瞧告訴他這個“眾所周知”的秘密。
“哎，你們這種好學生一定沒翻過牆。”簡然笑眯眯、賊兮兮拐著他，“要不我們翻一個？來嘛，來嘛……”
那天是中午，校大門開著，他因此嘲笑她有大門不走，非要不走尋常路。
靳付年看著牆頭發笑，伸手夠著旁邊的樹幹，長腿越起，兩手撐牆頭，輕而易舉跳落到地。
再回頭看著一牆之隔的校園，擱在褲兜裏的手機被他拿出來。
靳付年：經然然大師推薦的牆頭，果然亦翻出。
一條編輯好的短信發送出去。
遊戲廳、娛樂城、公園、靳家……無數地方一一排除，最終叫的出租車停在了他那小套公寓門前。
公寓門開，長時間沒人住滿是灰塵味。
巴掌大的公寓，他一眼掃過去沒有，又不死心轉到了陽台，還是沒有。
夜幕漸漸降臨，城市街角，大街小巷，握在手裏的手機因打了無數電話，發了無數短信，消耗掉了最後的電量，自動關機。
然然，你在哪？
簡然，你究竟在哪？
……
繞靳家、繞高中、繞他所熟知的地方轉了一圈又一圈。
“靳付年，你怎麼搞成這樣！”
靳付年下午曠了兩節課，到了晚自習也不見人，孔申琴正準備趕到教室讓白晨打電話詢問，剛打開辦公室門靳付年站在了門外。
“是你，你找過簡然。”
突來的質問，饒是有半載教書經驗的孔申琴沒躲得過。
孔申琴的反應，讓他確定了心裏的猜疑。
“告訴我，你跟簡然說了什麼？”
靳付年歇斯底裏的怒吼，一步步逼近。
孔申琴不由退到辦公桌前，後背抵住了她自己的辦公桌。
這樣強勢的靳付年，她不是第一次見，但這樣的怒火，她是第一次感到害怕與不安。
從一個男孩身上讓她這個教人子弟的老師膽顫，看到了靳立華的影子，甚至還要強。
她不想承認，但的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她沒有吱聲，她的肢體卻說了一切。
“你們為什麼這樣逼她，她招惹你們了嗎？你們就這樣逼她，她才18歲，才18歲，你們不是答應過我……”
孔申琴：“這不一樣，她的父親……會影響你的，你的路還很長，老師也是不想你以後會後悔。”
靳付年：“我現在已經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