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我在這下車。”
董筱看著後座的靳付年欲言又止。
“付……”
“這間公寓我沒賣。”
這間公寓是他和簡然一起生活過的地方，他當初變更了所有，帶走了所有的錢除了這間公寓。
這算是靳付年的解釋，聲音依舊冷冰冰，董筱雙唇卻在打顫，她手握著車門，跟隨靳付年的步伐前後下車。
“我，我和你一起。”
“不必。”
一扇門隔絕了他們。
“那明早，我來接你。”董筱咬著唇，雙眸忐忑。
“明早秦家見。”
“好好好。”
董筱一口氣連說了三個好，笑容蔓在嘴巴，合不攏。
“人都走了，準備看到天亮。”
“哎。”
秦臻輕歎氣，董筱上了車。
……
五年後。
D國，A市街頭。
“冉冉，你慢點跑，當心摔到。”
清脆的叫喊從街頭傳到巷尾。
“停車。”
黑色賓利因聲而停。
“靳總。”
車門打開，男人下車尋聲快步走去。
“張冉冉，你跑這麼快想幹嘛！”
高瘦的男生抓著女孩的手，將手中的奶茶遞過去，拍著她的頭一頓數落。
“哎呀，我高興我跑跑怎麼了！跌倒，不存在，不有你嗎？”
女孩靠在了男孩身上。
“靳總。”
“走。”
“是。”
她叫張冉冉，三個字。
男人上了黑色賓利，頂級豪車最高配置，車窗玻璃卻始終有一扇放下來。
司機小李跟在靳總身邊打拚有三個多年頭，看著靳總白手起家到如今坐擁千億資產。
“靳總，您要找人怎麼不讓小鄭去。”
小鄭也是靳付年的左膀右臂，在人際關係這塊遊刃有餘，找人於他來說不是難事，或者說要是這人連小鄭都找不到，那再找到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小李說完話，車內溫度陡然降低。
直到車穩當停到車庫，也沒有得到回應。
“什麼，你竟然問了老大這事！”
回到公司司機小李找到小鄭吐槽早上的鬱悶。
“？”小李指著自己，他有說錯嗎！論找人能力小鄭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你真該慶幸，你能活著站在這。”
小鄭幽幽的望著他。
小李嘴巴張大，“難道，老大找過你？”
看到小鄭點頭，小李頓時後背發涼。
他上午究竟說了什麼胡話。
“你丫的也忒不厚道了，這麼大的事，你竟然都不告訴兄弟一聲。”
小鄭無辜攤手，“老大不準。”
“那，這樣說……”
後麵的話不言而喻。
和小鄭吐槽完，小李決定今天一天要低調做人，低調做人——能離他們靳總多遠就多遠。
“下周E市調查名單出來了？”
靳付年打斷秘書的彙報。
“回靳總，項目是楚副總在負責，人員名單目前正在商量……”
“喊楚副總來一趟。”
“是。”
秘書離開，很快楚副總楚向陽敲響辦公室門。
“靳總，有事？”
“E市，你不用去了。”
“嗯？”
“我親自去。”
楚向陽關上門，“五年了，五年過去了，簡然突然消失，我們都不好過，但已經過去五年了，該找的，能找的你都找過了，算了，繞過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