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端木然躺在座椅上睡著。
“少爺。”
上官清禾食指抵住嘴唇示意不要出聲。
就這樣,她一覺睡到了天亮,上官清禾陪到了天亮。
“哥。”她睜開眼睛,“你怎麼不叫我。”
“舍不得。”
舍不得。
曾經靳付年也對她說過相同的話。
五年後的他更加英俊,那個叫柏天佑的男孩是他什麼人?
這些年,她抑鬱症有所緩解後,為了讓自己不要去打擾他的生活,努力克製自己去搜尋他的情況,去打探和他有關的消息。
時隔五年,她以為已經將他從腦海中剔除,記憶卻像潮水般湧來。
她站在國旗下對著全校師生大聲表白,她厚著臉皮追在他身後……
“然然,一會想吃什麼?”
“嗯?”
回來後,她又變得沉默,又不愛說話,不愛笑了。
時常她一人能坐半天,不說話,不出聲,也不回應,與世隔絕。
“清禾,然然她,哎……”
抑鬱複發了。
“少爺,小姐這段時間可是見了什麼人?受了什麼刺激?她這病最不能受刺激,不能鑽牛角尖……”上官家私人醫生將上官清禾拉到一旁,輕聲道。
靳付年。
三個字蹦出來。
自從那天後,靳付年知道端木然就是簡然,他們飛回來的第二天,靳付年就找了過來。
上官家族、端木家族,兩家族曆史悠久,擁有豐厚的文化底蘊,在端木然這件事上兩家族一致對外,靳付年有心想製造機會再見她,卻一直不得見。
“請他進來。”
“少爺,這……”管家猶豫。
小姐可是兩家人的寶,小姐有個意外,上官家、端木家都別想安寧。
“我說話不管用了!”上官清禾冷厲道。
“不敢。”
靳付年第一次踏進上官城堡。
城堡很大,管家在上官清禾的吩咐下派車接的靳付年。
“她住這?”
管家知道眼前男子叫靳付年,跟他家小姐以前談過。
“是。”
“她,過的好嗎?”
“老爺,少爺待小姐自然是極好的。”
開玩笑,簡然早期吃苦,經一番折騰才認回來,自然千萬般寶貝。
也是,上官、端木兩家的千金小姐,待遇怎麼會差。
一股酸酸的東西劃過心間。
“少爺,靳先生到了。”
管家引著靳付年進入主別墅後退下。
“她在花房。”
靳付年順著上官清禾指的方向點頭。
推開花房門,在花叢中,他一眼尋到了她。
“啊……”
她被花紮了一下,他快跑過去,抓過她的手,“怎麼這麼不小心!”
責備的語氣,還是那麼的熟稔。
她的手被他放在唇邊輕輕吹著。
“我自己來就好。”
她抽回手,他握的太緊,嚐試幾次沒抽開。
“怎麼,年紀大了反倒會裝清純了?”他不悅冷哼。
“鬆開。”
“在我麵前裝清純,你……”他目光如刀,一寸寸掃過她肌膚,“有哪裏我沒看過!”
“靳付年,夠了,請你出去。”